,总觉得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过了一会儿,楼梯声响,荀慢慢走了上来。他低着头,拱着手,胡须修剪得很整齐,头发一丝不苟的压在冠中,身上穿着一件新袍,比上次精神了不少,只是鬓边白发又多了几根,看起来有些沧桑。他在楼梯口站定,调整了一下呼吸,深施一礼。
“颍川荀,见过吴王。”
孙策眼神微闪,伸手虚扶。“荀君这几日可好?都去了哪些地方?”
荀再拜。“在葛陂周边转了转,去平舆拜会了王府君和几位老朋友。还有一些朋友闻讯赶来,小酌几杯,叙叙别情。”
孙策点点头,请荀入座。荀还没出河南时,辛毗就送了消息回来,如今又过去大半个月,只怕半个豫州的人都知道了,赶来见他的不会少。
孙策在正席就座。徐节端着茶上来,瞅了荀一眼,抿嘴而笑。到孙策面前奉茶时,孙策看着她,似笑非笑,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如何?”
徐节忍着笑,眨眨眼睛,借着身体的掩护,悄悄地指了指腰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