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命人回报皇甫坚寿,又在几个本地向导的帮助下,弃马登山,到弘农城附近打探情况。
张辽赶到衡岭的时候,天刚麻麻亮,朝阳还没升起,弘农城的南门、北门都被围住了,东门的烛水上也有木筏,近万将士已经列好了阵,城南、城北各有三千余人。在点点火光的映衬下,大量的木制射台推到城下,两侧的山坡上也有瞭望的士卒,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身影,应该是进行压制狙击的强弩手。
张辽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更加不安。仅从阵势而言,城内外的差距就不小。江东军没有地利,阵法安排却非常精密,几乎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相比之下,城上的防守就有些散乱了,虽然城墙上站满了人,弓弩手、刀盾手也在位置上,但他们未免过于放松,让人觉得徒有其形,并没有真正做好恶战的准备。也许在他们看来,己方优势明显,对方根本不会真的攻城,就算攻城也是自找没趣。
城楼之上,张辽看到了两张大案,那里是大将坐镇指挥位置,现在却没有人。
轻敌是兵家大忌。张辽不熟悉傅允,但他知道傅允的兄长傅巽,那是一个博学名士,尤其擅长识人辨才,却不擅长军事,如果傅允也是如此,弘农可能有危险。
张辽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派人回去通知皇甫坚寿。消息传回潼关至少需要一天,也许需要两天,希望傅允能坚持到皇甫坚寿赶到,也希望皇甫坚寿不要迟疑,能迅速击破阻击,赶到弘农城下。
当第一楼晨曦照在弘农城的城头时,城外的江东军阵地上响起了战鼓声,江东军开始攻城。
射台上的射手开始射击,山坡上的强弩手也开始射击,虽然数量有限,箭矢看起来很稀疏,杀伤力却不小,几枝箭射出之后,城墙上就倒下了几个身影,引起了一阵骚乱。城上的士卒一边喊叫着,举起盾牌掩护,一边组织弓弩手进行还击。
双方对射,城墙上的弓弩手有明显的数量优势,效果却不怎么理想。江东军的射台和狙击阵地设置得比较远,都在百步以外,有的甚至离城墙一百五六十步,远远超出了普通弓的射程,即使是四石、六石强弩,到了这个距离也会威力大减,命中率有限,十中二一,勉强射中也没什么杀伤力。相比之下,江东军的射手技高一筹,十中五六,而且他们用的箭破甲能力更强,能轻易射穿盾牌和普通的札甲,接连好几个军侯、什长被他们狙杀,失去了指挥的士卒大呼小叫,气氛有些紧张。
张辽扫视着城上下的攻守双方,头皮有些发麻,心头升起一丝不祥。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