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恶言。“要走的部落多,耽误一些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也许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吧。”
“走了那么多部落,袁显思还有钱作战吗?那些蛮胡可是贪婪得很。以前朝廷每个要赏赐一亿九千万,现在朝廷不给钱了,袁显思要拿出这么多钱可不容易,就算袁家从宫里抢了不少好东西也禁不住这么花。唉,对了,听说袁家和那些蛮胡和亲,嫁了不少女儿去草原上,可是真的?”
“汉家和亲又不是什么新鲜事,长公主不是刚刚嫁给了你们吴侯?”耿苞特地加重了“吴侯”二字。
“封侯的事你也知道?那你肯定也知道吴侯奉诏都督八州的事。我说啊,你如果能劝袁谭俯首称臣,天下太平,这可是大功一件,吴侯肯定不会亏待你,短短几年时间,就能让你巨鹿耿家成为冀州第一世家。”
“不敢。”耿苞不为所动。“冀州第一世家恐怕已经有主了,我不敢痴心妄想。”
郭嘉摇摇羽扇,笑着摇摇头。“元茂兄,无利不起早,你这清心寡欲的还做什么生意?不如去修道算了。这里的风景虽好,可是利来利往,铜臭与海腥相杂,可不是修道的好去处。”
耿苞笑而不语,心中暗自得意。郭嘉抛出一个又一个诱饵,他的确很动心,可若是迫不及待的吞下去,那他就上当了。甄家已经和孙策结盟,这冀州第一世家岂是他能争的。他有意无意地和郭嘉扯着不相干的闲话,耐心的周旋。等侍者取来了水,煮好了茶,茶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他又陪着郭嘉装模作样的品了一阵茶,才重新开口。
“第一世家我不敢求,军械牵涉太广,也非我能染指,我只想赚点小钱。”耿苞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祭酒有没有好的建议?”
“我说的你都不肯做,不如你说说想做什么吧。”
“我想做的东西很多,比如纸。我和麋子仲曾经提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向吴侯提及。”
“提了。不过纸的利润不高,数量也有限,恐怕赚不到什么钱。”
“为何?南阳那么多纸坊,产量很高啊。”
郭嘉大致解释了一下。中原最近新开了很多印书坊,对纸张的需求猛增,各地纸坊一时都忙不过来。纸坊和印书坊不同,某种程度上是对支持者的回报,在建设之初就有合约,每个县按人口数量比例只建一到两家,不是什么人想建就能建的。公布印书工艺本身就有保证纸坊利润的目的在里面,当然不可能随便增建纸坊,否则现有纸坊肯定要有意见。
耿苞听完,心中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