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面子,只说他否定是宗室,没有说他否认中山靖王之后,否则就等于直接打刘备的脸了。
刘备一听,顿时像吃了狗屎似的难受,当日所受的屈辱也一起浮上心头,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破口大骂。这些年日子过得安稳,他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甚至有些自鸣得意,一心想着独占幽州,现在想起往事,想起自己被孙策俘虏、羞辱的经历,大为沮丧。
就算独占了幽州又如何?孙策已经拿下了五州,而且他能有今天,还是靠着和孙策的交易,获得来自中原的物资,才拥有了一定的优势。这点优势足以让他在幽州立足,可是出了幽州,他什么也不是。
见刘备脸色不对,简雍连忙接过话题。“种君,长安这几年如何?”
种劭心领神会,说起了长安的形势。“迁都之后,朝廷虽然坎坷,却有中兴之兆,荀令君实乃当今智者,以迁都而应再受命,堪称绝妙。”种劭拍着大腿,神采飞扬,兴奋溢于言表。“府君,你与荀令君见过面吧?他对你可是印象深刻,我这次来幽州,他特地托我向你问候。”
“是吗?”刘备惊喜不已,又有些遗憾。当初荀彧曾经邀他去长安,可惜他被兖州刺史迷了眼,没有接受荀彧的邀请。没想到荀彧还记得他,倒是让他很意外。
“岂止荀令君,孔文举也挂念你呢。他不久前也到了长安,深得陛下信任。”
“哈哈……”刘备再次兴奋起来,谦虚了几句。能被孔融这样的名士记住,他又有了吹嘘的本钱了。
种劭道:“长安虽苦,百废待兴,但君明臣贤,中兴有望,实乃天下百姓之幸。官渡一战,袁绍授首,河北半安,如今朝廷挂念的就是幽州。刘和乃宗室子弟,才兼文武,公孙瓒乃是威镇北疆的英雄,胡虏闻风丧胆,他们齐聚幽州,本是镇边扬威的好机会,奈何他们之间有私仇难解,实在是可惜。”
刘备上了心,附和了几句,竖起大耳朵细听。幽州形势复杂,刘和和公孙瓒的死结无法解开,张则也束手无策,三人都想拉拢他,他可谓是三面逢源。朝廷要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自然要关心。当他听说朝廷要调刘和回长安时,顿时紧张起来。
他和刘和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有合作的可能,但他和公孙瓒却没什么合作的可能。别看他们是同门,别看他们都和孙策有联络,但他们之间却有芥蒂,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联盟。如果刘和走了,公孙瓒不仅不需要他的帮助,还有可能把他当成对手。
刘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简雍。简雍会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