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有余力帮你,真的不好说。而且……”丁夫人心疼的看着曹昂。和上次见面相比,曹昂高了,也更瘦了,脸色黝黑,透着愁苦之色。“你如果向孙将军求援,袁本初不会容你,你做好和他决裂的准备了吗?”
曹昂咬着嘴唇,摇摇头。“大不了我放弃兖州,卸甲归田。听说孙将军给百姓授田,我回谯县耕读,说不定还能将父亲的精舍赎回来,以后侍候阿母,娶妻生子,做个孙将军治下的普通百姓也不错。”
丁夫人长叹一声,摸着曹昂的脸。“你这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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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大步走进中庭,看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丁夫人姊妹和阶下的夏侯霸等人,很是诧异。他用手捏捏夏侯称的小脸蛋,又拍了拍夏侯霸的脑袋。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夏侯霸缩着脑袋,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夏侯称嚅嚅地说道:“兖州……兖州比豫州更惨,没法去。”
孙策皱皱眉,看了一眼丁夫人。他本来就觉得奇怪,丁夫人一回平舆就要见他,这不太像丁夫人的做派,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现在听夏侯称这么一说,这件事可能还和兖州有关,和曹昂有关。他来到堂上,瞅瞅丁夫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知道兖州情况不好。某种程度上,这里面有他的功劳。将战线推到兖州境内就是为了将战争带来的损失推到兖州,减少豫州的损失。兖州在任城之战后就有小规模的疫情,本来已经渐渐平息了,后来豫州大疫,兖州虽然没有接收多少流民,但兖州的人力、物力消耗殆尽,没有防范能力,所以疫情又一次蔓延。虽然没有豫州这么严重,但曹昂更没有豫州能拥有的人力、物力,所以损失一点也不小。
战争就是这样,不管你多么繁华的地方,打上几年仗,再来几次瘟疫、灾荒,就全毁了。兖州现在就是这情况,青州、徐州北部也差不多。如果不是他抢占豫州,豫州也逃不脱这场灾难。
“曹使君可好?”孙策在袁权让出的主位上入座,同时给袁权使了个眼色。袁权露出无奈的微笑,悄悄地握住了孙策的手,轻轻捏了捏。孙策反手握住,在她手心里挠了挠。袁权心领神会,白了孙策一眼,有点心虚的看看四周,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孙策紧紧的握住,不肯放手。
“不好。”丁夫人躬身施礼,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一旁的夏侯衡,夏侯衡接过,送到孙策面前。
孙策接过来,却没有看,放在面前的案上。他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势。曹昂向他求援,自然是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