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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不敢耽搁,昼夜兼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析县。在这里,他遇到了张纮。
因为宛城离武关太远,来来回回传递消息太慢,又虚耗人力,张纮干脆赶到析县,就地办公。赵温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和阎象商量事情。秋收在即,阎象身为南阳太守,要保证秋收的顺利进行,这关系到南阳局势的稳定。张纮要求阎象做好统筹,将已经入关的难民组织起来,帮助秋收,以工代赈,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每日的口粮,并安排这些难民一路向南,取道顺阳、酂县去襄阳,进入南郡。南阳已经人满为患,没什么空余的土地,养活不了太多的人。
得知朝廷使者来了,张纮又匆匆吩咐了几句,起身出迎。
赵温和张纮是旧相识。当年张纮扬名洛阳的时候,赵温也在洛阳为官,两人有过交往。虽然算不上挚交,却也志同道合。后来张纮返乡,赵温也转京兆郡丞,就再也没见过面。二十年后重途,自是格外亲热。
“子纲,当年便觉得你非等闲,如今才知道还是小看了你。”赵温半开玩笑半当真。“现在连朝廷的安危都系于你一念之间了。”
张纮心知肚明,不动声色的反击。“子柔兄,你言重了。天子虽然年幼,可是有子柔这样的良臣相辅,雄飞有时,岂会受制于人。恰恰相反,天下系于子柔等人一念之间,望恩泽如关中之盼甘霖。”
“子纲,近朱者赤,近墨者朱,你追随孙将军,以唇为刀,以舌为矛,气势雄浑,令人难当啊。”
张纮哈哈一笑。“子柔兄,孙将军是朱雀,不是黄鸟。”
赵温尴尬不已,顾左右而言他。“子纲准备在这里接诏吗?”
“诏书是给我的?”
“是给孙将军的,但你受孙将军之托,主南阳军政,诏书给你也是一样的。”
张纮一边将赵温往里面让,一边打量着赵温。赵温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孙策信任他,将南阳军政托付给他处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如果朝廷也这么想,甚至这么宣扬,那就有离间的意思了。他受孙策信任,但谤随誉生,等着机会在孙策面前诋毁他的人有的是,他自己如果不警惕,随时会中暗箭。
来到堂上,张纮阻止了准备宣诏的赵温,正色问道:“子柔兄,诏书究竟是给谁的?”
“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张纮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是给孙将军的,我可以代接,这是他赋予我的权力。如果是给我的,那有的诏书可以接,有的诏书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