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一卷竹简却没有看,他的目光越过墙头,看向阴沉的天空,眼神微缩,闪着意味难明的光。
长子刘琦站在一旁。他相貌酷似刘表,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刘表唯一的子嗣,被刘表寄予厚望。这次刘表弃官归田,他们父子更是形影不离,每天讲经论道,研究典籍。只是这两天形势变幻,刘表有点心不在焉,时常出神。
刘琦很懂事,乖巧的站在一边,一声不响。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并肩走了进来,一个是刘虎,一个是刘磐,都是刘表的从子,刘琦的从兄。与刘琦不同,他们不好读书,更喜欢武事。
“叔父。”两人走到刘表面前,躬身行礼。
“嗯,外面怎么样?”刘表回过神来,挪了一下身子,示意刘虎、刘磐坐。
刘琦立刻取过席来,让他们入座。刘磐坐好,双手扶着膝盖,恭恭敬敬地说道:“叔父,满宠抓了张艾、张芝,关在县狱里,不少人去求情,但他一个不见。城门都戒严了,听说境内的几个津口也全部戒严,由他带来的那些江东儿负责,高平本地的掾吏都不得插手。”
刘表轻笑了一声,看看刘虎、刘磐。“你们看到那些江东儿了?”
“看到了。”
“和你们训练的部曲相比,如何?”
刘虎、刘磐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扭捏。他们都是好武之人,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几次想去投袁谭,都被刘表制止了。这次刘表回来,他们又想去,总觉得这么一场大战就在眼前,不能参加太可惜了,错过了机会,以后就很难出头。
刘表不置可否,他们心急如焚,却又搞不清刘表的用意。
这次满宠上任,带来了五百亲兵,一水儿的吴会口音。虽然比起高平本地人来,这些江东儿算不上高大,但身材矫健,纪律森严,一看就是精锐,绝不是普通的部曲可比。稍一打探,才知道这是孙策的亲卫,真正的江东健儿。这两天看过几次这些江东儿执法,干净利索的摆平了几伙违令的游侠儿,展现出的战斗力让他们叹服,他们才知道刘表不让他们去投袁谭的原因。
几个人便能如此,那上万人是什么概念?自家部曲如果遇到这此江东健儿,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只能被人家当猪羊砍。
“孙伯符擅长练兵,麾下将士战力惊人,而且有用兵天赋,袁显思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刘表放下书简,幽幽地说道:“你们以为袁显思前年真和孙伯符不分胜负?那是孙伯符给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