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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这些人都不能交给朱儁,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要进城,从哪里突破?”
“东门。东门守将是程昱,他能得袁谭重用是因为别驾王彧的推荐,但他和袁谭身边的那些人相处并不融洽。一来他脾气太刚直,容易得罪人;二来他出身不高,难得刘表、边让等名士青眼,矛盾必然不少。论用兵经验,他也是最少的一个,不为属下所服。战阵之上,生死之间,难免指挥不灵。”
孙策想了很久。他基本赞同郭嘉的意见,但他不认为程昱很弱,甚至无法指挥部下作战。这可是一个狠人,在史书上不仅与郭嘉同传,而且排在郭嘉前面。他不仅是谋士,还有实际指挥作战的能力,特别是吕布取兖州时,他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亚于荀彧。
“不能把程昱当新人对待,有些人,生来就适合为将。”
郭嘉点头答应。孙策对他很信任,一般很少如此特别提醒,既然说了,必然有他的原因。
“进出之间,我们要让程昱做出错误的判断,就要装得像,不仅要和黑山军里应外合,还要让朱太尉配合行动。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城里的黑山军准备接应,如果双方堵在城门口,那就糟了。”
“行,你和子纲先生联络吧。另外让蒋子翼去一趟河东,我怕是不能赴中秋之约了。”
郭嘉笑道:“有缘迟早会见,不必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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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站在指挥台上,远眺浚仪城和浚仪城之间的朱灵部大营,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背在身后的大手握在一起,粗糙的手指互相摩挲着,能清晰的感受到老茧的坚硬。
年过花甲,眼看着这一生就要结束,大汉却是大乱将起,正是需要他效力的时候。
善水于溺于水,善战者死于兵,我注定要死在战场之上。
回想着自己的一生,朱儁心里没有一丝骄傲,相反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国难思良将,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名声背后是大汉连绵几十年的叛乱。
大汉要亡了吗,为什么孙策这样杰出的年轻人不愿意为国效劳,就连孙坚这样深受国恩的封君都有了私心,找个理由就躲得远远的。不读书真是不行,心里没有一点忠孝节义。
朱儁幽幽地一声叹息,转身准备下台,却看到远处张纮匆匆赶来。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何止是孙策对朝廷没什么感情,就连张纮这样的读书人也对朝廷很淡漠啊。
张纮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