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张和拘谨,热情的介绍起郦城的情况来,谈笑风生,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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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扶着案缘,一动不动。
他中等身材,体格粗壮,浓眉大眼,狮鼻阔口,一部浓须,夹着几根白毫。人到中年,半生沧桑,饱经风霜,由一个普通戍卒一步步走到现在,他经受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也积累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阅历,一眼就洞穿了孙策的离间计。
但是,他没法化解,甚至不能说破。
并州人和凉州人之间的矛盾由来以久,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化解的,甚至丁原的死都只是一个激化点,根源来自于两州人相似的困境和风土人情,这不仅没有让他们同病相怜,反而让他们敌视对方,总想压对方一头。
他相信张辽没有说谎,但是他没法说服段煨等人相信张辽。他是幽州人,能够指挥这些西凉人作战完全是因为董卓的信任和之前的战功,再加上天性谨慎,与任何凉州人都不发生冲突。如果要帮张辽说话,西凉人会连他都怀疑。
但是他又想帮张辽。看到张辽,他就想到年轻的自己。没有家世,没有师门,甚至连帮得上忙的朋友都没有,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实力。可是只有实力没用,没人提携,你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是这样的例子,从军数十载,大小数百战,每战有功,但是每次功劳簿上却看不到他的名字,就算有功也只有一点微薄的赏赐,升职却异常艰难。如果不是董卓,他这辈子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不可能成为统领数万人马征战的中郎将。
有时候他真的很嫉妒孙坚。同样出身寒门,孙坚的运气却好得让人眼红,不到四十岁就官拜二千石,封了侯。现在又有了这么好的儿子,才十六七岁就统领几万人马。
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
“张辽,孙策的武艺如何?”徐荣打破了沉默,声音不大,但很冷。
段煨恶狠狠地瞪了张辽一眼,眼神得意。因为张辽的撤退,他遭受惨败,四千步骑损失近半,只逃回来两千余人,颜面尽失,连带着了凉州人的脸面,被李蒙、樊稠等人好一通埋怨。他毫不客气的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张辽,强烈要求徐荣以军法处置张辽,现在快要如愿以偿了。
张辽迟疑了片刻,神色平静。“尚可。”
“你能击败他吗?”
张辽咬咬牙。“能。”他其实并没有与孙策真正交手,孙策出战的时候,他刚刚与黄忠恶斗一场,马力已疲。但即使如此,孙策也没能占上风,后来还趁他回头的时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