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吗?在我们月光县,一切皆有可能。古汉科那种人,与周怀南相互勾结毫不奇怪,也用不着大惊小怪。”我说。
“那第三大事件呢?”马县长问。
“第三大事件,就是凌河大桥垮塌,七十多名师生丧生。在这件事情上,古汉科负有主要的责任。你没看见新凌河大桥重建仪式时,市长卢向阳同志伏地痛哭,向全市人民群众谢罪的情况吗?”我说。
“你知道,国务院调查组还专门问过你我,古汉科是什么回事,他到哪里去了?我估计,古汉科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无论生死,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我说。
“你不是一直让公安局抓紧寻找古汉科吗?可怎么就找不到人呢?”马县长说。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即便他能飞上天,也有降落的时候啊。你也知道,国家、省市县都在找他,我就不相信,我们找不到他。我就不相信,古汉科能凭空消失。”我说。
“你总是比我乐观啊。”马县长说。
我说:“我们县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矿业公司被贱卖。不瞒你说,我甚至怀疑贱卖矿业公司与古汉科有关,我非常渴望能找到古汉科,找到这位我们月光县的活宝,跟他好好聊一聊。”
“你能确定贱卖矿业公司与古汉科有关吗?”马县长问。
“不能确定,我不怀疑人生,但我可以怀疑古汉科啊。”我说。
“怀疑归怀疑,总归要讲证据的啊。”马县长说。
“那是必然的啊,跟你聊天这么说。如果要处理他,那肯定要有确切的证据啊。不是有一句口头禅吗?”我说。
“什么口头禅啊?”马县长问。
“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