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到。
“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被他吓到。如果被他吓到了,我坐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小心一点,还是必要的。”
“好,我知道了,你叫他进来吧。我倒要看一看,他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红庙乡一号矿场的老板焦作斌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旁若无人地抽起了雪茄。烟雾缭绕中,两个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这让我想起了一些电影电视中的黑老大的形象,焦老板的这种表现,就是电影电视里面黑老大的现实版,活脱脱的一个暴发户、土财主的形象。
王主任给他倒了一杯茶后,退出去了。
我有些轻蔑地,有些鄙视地哼了一声,我见的有钱人多呢,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我没有理他,只顾自己埋头看文件,我要耐心地等他自我表演完毕后,不得不主动向我开口。
可能觉得我没理他,可能觉得丢失了自己“大哥大”的形象,可能觉得有损自己的身份,可能是走到哪都有“大人物”满脸堆笑、热情相迎,可能是习惯了众人如众星捧月似的良好感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没趣,可能……,对于我的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焦老板可能有些不习惯,不适应。屁股来回在沙发上移动,露出了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
焦老板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了:“常,常书记,你知道我矿场停工一天损失多少钱吗?”
我平静地坐着,不紧不慢地问:“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一天损失多少钱?你关停我的矿场到现在损失多少钱?”
我冷冷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你的损失情况,那你就走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办呢。我没时间听你的损失情况说明,也不想听你的损失情况说明,你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你的损失情况。”
“常书记,你让我矿场重新开工吧。”焦老板似乎软了下来,有些求饶似的说。
“为什么啊?国家法律是儿戏啊,你说要开工就开工啊?”
“我找了一圈人,说只有你说开工,我们才能开工。”
“一圈人?没那么夸张吧,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