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但只能要一个。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呢?难办啊!
“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跑出去找她。我知道她不会走远,她是个细心人,要强人,她要等我们离开后回酒店买单。我在酒店后面花坛旁边长条椅子上找到她,她还在伤心地哭。我问她,在遥远的山村,一个人也在这么伤心地哭,我怎么办?她说跟我一起去把她接来,找人給她补习功课,争取上个大学,在大学里,她应该可以遇到像我一样的好男人。我说,可她不要大学,她只要我啊,她每天都在流着眼泪等我呢。她不说话。我叹口气说,都是我不对,没想到你这么执着,对我、对我家这么好。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何必跑到月光县去呢,何必让你伤神把我弄回来呢?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肖芳,并且彼此相爱。最后,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进去吧,我们家里人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那肖芳怎么办呢?”我问。
“不能再让她这么痴痴地等我啊,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给肖芳写信,我知道这是最后的一封信,所以,心情格外沉重和难受。我边写边流泪,泪水打湿了一张又一张纸。当夜深人静,我把信投入邮筒时,我抱着邮筒痛哭。后来一个人跑到僻静处哭,我哭得很伤心,哭得撕心裂肺。回到宿舍还是哭,我的枕头和被子都被泪水打湿了。我知道,在收到我这封信后,肖芳也会像我这样悲伤痛哭。我知道,从此我永远背上了一个还不清、还不完的感情债,我的未来也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幸福。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无论贫富贵贱、地位高低,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走到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
“您们结婚了,您跟郝文丽结婚了?”我问。
“是的。我们办了两场婚礼,城里的、乡里的都很热闹、很隆重。我多次说过,郝文丽是个非常好的人。我已经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人,我不能再辜负这个深爱我的女人了。所以,我一直努力地学着去爱郝文丽,一直想努力地学着去忘记肖芳。”
“肖芳怎么样了?您后来跟她见过面吗?”
“见过啊,好多年以后,在全省的一次文化演出颁奖活动中,我给获奖单位和个人颁奖时,见到了肖芳。刚开始我还没在意,当时在主席台上,我跟正对面的肖芳握手,肖芳似乎含着泪、含着怨望着我时,我才猛然想起来。我们一直握着手,直到主持人提醒照相时,我才回过神来。”
“好有戏剧性啊。”
“生活就是一台戏啊。那次见面,勾起了我深藏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