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工作很累,为了免去你和老婆孩子的分居之苦,你能不能打个报告,要求调回省城?’”
“怎么会是这样?”我大惑不解。
“是啊,我的脑子当时一下子就‘懵’了,愣愣地望着王书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谈话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说了些什么?”
“我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能不能让我再……再多干一段时间?’我稍稍回过神来,乞求似地望着王书记。继续说:‘如果现在离开月光县,月光县刚刚转好的局面就会……就会……干部群众还如何相信我们的党和人民政府?’”
“王书记怎么说?”
“王书记仿佛内心毫无波澜,依然平平静静、和和气气地说:‘市委跟省委交换了一下看法,省委又专门开了会,确定了新县委书记的人选,新的县委书记很快就会到任。’”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么麻面无情?”
“我哪知道,我只好说:‘好,好吧,我服从组织决定。’所有的争辩、所有的不解都是徒劳,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就这样,我干了不到一年,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将烟蒂狠劲朝烟灰缸上一按,又点上一支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一吐为快。
我谦虚而耐心地倾听着。
“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在处理邹萍芳超生问题上,不够老练,不够圆滑,不够世故,不够妥协。只是一味地觉得站在党和人民的立场上,一味地觉得站在所谓‘神圣使命’的立场上处理此事。”
“此话怎么讲?”
“对内,有四个失误,一是事先没有跟马志县长沟通,应该达成一致或者基本达成一致或者让他知道我的想法后,再上常委会;二是没有事先全部跟其他常委们沟通,不论他们赞不赞成,至少应该让常委们理解后,再上会。三是没有给马县长、赵书记一丁点‘脸面’,全部驳回了他俩的处理意见,没有表现出适当的灵活性和进行必要的妥协。导致他俩后来对我确定的事,阳奉阴违多、不配合多,主动支持少、积极配合少。四是应该交给县政府去办,等县政府有个明确意见后,再召开常委会讨论确认也不迟。县长本来就是计划生育的第一责任人,交给县政府处理,既合乎逻辑又有缓冲和回旋余地,该多好啊。看来,我在官场上还是很幼稚,不成熟啊。”
“对外呢?”
“有两个失误,一是没有事先主动、专门向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