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的那些天,掌门来看过她,迷迷糊糊之间,她看得清楚那样的眉眼,那样温柔地看着她。这样的眼眸,就和当年大雨中的一模一样。
他曾那样问过她,曾那样信任她,可为何,她心中愈发怕了。
“掌门,我——。”她埋着头,“不想离开世卿门,求您成全。”
“你现在没了武功,参与接下来的事可能会有危难,不能让你犯险。”
她撑着身子坐起,“我不怕,只要掌门不嫌弃我,我愿留下来。还是掌门觉得,商女没了一身武艺,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自然不是。”少年摇头,只是小心将冷毛巾递过去,“这些年,你做的够多了。”
原来,他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少年都明白。
是啊,只有傻子才不明白——他如同日光照亮所有的阴霾,因而他需要的从来也只是向阳的葵花。
那种生长在阴面的蕨类,哪怕是一丝阳光,都是上天眷顾。
“掌门都明白啊——”她笑着带着泪,却低着头不忍让他看见,“我是辰家的死士,不会违背辰家。我是掌门门中之人,不会负了掌门。可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那年的大雨中,你为何要教我百转剑。你是否有——动过心?”
“没有。”他说的果断,没有半点犹豫,像是一刀刀刺入胸口生疼。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温以笙吧——如葵花般的女孩,能够带给他阳光。
爱一个人,莫过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也要倾尽一切一试,直到棱角皆无,直到心碎,再无力气。
“是我多想,掌门的心思门中众人都清楚明白。以笙和掌门本就是天生一对……”那一场大雨之中的眼神,她还是看错了,或许没有温情,只是浅淡的交情。
“你说的不错。”他忽而沉声道,“此事我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要在介怀。”
“是。”她笑着忍住泪,心却止不住地抽痛。莫过于他的承认太过坚决,他的拒绝如同绵雨却刺入心尖。
“辰长老的野心,掌门知道,我什么也帮不了你。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她笑着看着他,“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掌门只需开口。”
“谢谢。”他嘴角一弯,“但若非紧要关头,我不会对付辰家,你自己小心。”
“辰长老有心谋反是真,有心背叛世卿门也是真。如今你若真放手辰家,必然会危及世卿门。”
他毅然背过身子,“既然如此,你就和辰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