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离开了,东方国的上下我已经打点好,不必担心。”
“即便如此,一国之君去江南办事怎么说的过去?”
“我如今不是以东方清浅的身份,而是以颜家后人的身份。回自己的宗祠,他玉都皇帝也管不着。”
蓝衣嘟囔着,嘴上说着不在意,还是想法设法地赶去。
“不过,灵山军那处,属下查过,在西北已有动乱,但据说为首者是个女人。”
“女人?”清浅蹙着眉,灵山军何来的女人,本以为会是辰家的后人在搞鬼,但是个女人,说不过去。
“这女人是何来头?”
蓝衣回道,“据说是个老妪,属下也不知详情,只知道本是那牢中的犯人。”
“牢中犯妇何来这种本事?”清浅立刻疑惑起来,“怕只怕,本来就有所预谋,千年前灵山军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君主是说,他们还有异动?”
自然,东方清浅是如此认为的,回到江南,做回江南第一的位置,这是她应得的,也是必然的。
就算千年前的一切重演,这些事,也必定会有个终结。
离去那天,她再度见到合欢树下的那个僧人,退去千万的烦恼丝,千年的所有化作泡影,他已然很坚强。
她想要安慰他,却只是说了一句,“李元时,若是等不了的人,就不必在等了。”
僧人淡淡点头,双眼中少去昔日的悲伤倒是化作一缕清风打在枝叶上,“花叶年年如今日,时光已去,只要这里还记得,所有的一切都会释然。”
“你真的释然?”
“是。”那一双眼不会骗人,说实话,即便李元时不释然那该要如何,要死要活,哭到肝肠寸断?不,这不是他该做的。
褪去三千烦恼丝,只为一人,她忽而有些羡慕起温以笙,即便早已离开人世,却还能被人所牢记。
两情如真能如此,大概就是长相厮守,即便不在,那颗心中,也始终会留着悸动的种子。
或许,需要安慰的,从来不是李元时,而是她自己。
两年前的恨意缓缓在时光中消逝,它终抵不过十年来的情深意重,甚至,抵不过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李元时,若是爱中有恨,该如何?”
“君主也说了,是爱中带很,并非恨中带爱,自然结果说得明了。”
是啊,爱中有恨,那爱必定是多于恨。玄七,若是我将两年前的事情全数忘了,或许我们,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