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对梁某做的有何不满意?”梁友那慈眉善目间,捉摸不透,却不是什么恶意。
凤千浔嘴角一弯,躬身道,“自然没有,不过入夜之后,还请梁爷待在屋内,否则有何闪失,我可负担不起。”
梁友躬身离去,脚步缓缓,不像是担心这件事,反而更为轻松了。
此间透露的问题,实在太多,直觉告诉她,这个梁友不简单。但说到底哪里奇怪,又实在找不明白。
烛火之下——
她翻看着当日的案卷,看着细节。
朱真带着茶水走进,双脚交替着欢快,“凤大人,快歇歇……您瞧我带来了什么,可是梁府珍藏的雨前龙井。这等好货,咱见都没见过,想不到今日竟还有幸能喝到。”
凤千浔无心去看这些,只是觉得这细节之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这梁友和那哥哥梁壮简直判若两人,给兄弟们最好的房间住,还给了那么多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凤大人,您说这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朱真自个儿喝上了,自我陶醉地回味了半响,却发现凤千浔依旧埋头看案宗,“凤大人?”
“朱真。”凝重神色之中忽而有了星火一点,手指掠过中间的一行小字,“这里所说的,当日门口地上的剑痕是怎么样的?”
朱真放下茶壶,仔细回想起来,“说来也怪,当日门前确实有过一道深深的剑痕,就像是一人很用力地刺下去。会不会是杀人之后,拖拉着剑所致?或者杀人者在门前与死者争斗,才留下这一道痕迹。”
“应该不会。”凤千浔摇头,“倘若那剑是凶器,地上除了剑痕,应该还会沾染上死者的血迹。但从当日的卷宗中并未发现任何血迹。至于打斗,怎可能只留下这一道特殊的剑痕,而且死者应该不是被一剑封喉,或许是别的凶器?”
“也是——”朱真咬了口点心,嘴上依旧停不下来,继续说道,“那会不会凶手换了把剑,或者说,用布擦干了?”
凤千浔再次摇头道,“凶手是来杀人的,怎么可能会有这心思故意留下这样一条痕迹。故意擦去血迹,在地上留下这样一道看不懂的痕迹,说不过去。除非……”
朱真听得发困,眼皮缓缓降下来,“除非,什么?”
凤千浔眼眸一闪而过的念头,“除非这根本不是凶手留下的,当日草屋中,还有别人去过,但为什么会留下这么深的一道剑痕,还不清楚。朱真,你说会不会是梁……”
凤千浔撇过头,却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