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块麻布过去,当然也不清楚这麻布放在桌上就是擦桌子的。但凤大人却丝毫不顾及这东西脏与不脏,擦出一道道黑印来,倒开始有点像只御猫。
纪无双忍不住偷笑,但仍旧用这块麻布擦去了她头发上的茶水,隐约间闻到发丝间一股轻盈悄然消失的香,是花香?
“好了。”凤大人发话,“快去忙你的正经事吧,别总给我倒茶了。”
纪无双的正经事,他苦涩转头一笑,不就是接近你,拿回黑晶石,简单。
泼茶之招回想起来,太过失败,倘若被发现为了黑晶石而来,岂不是暴露他的身份。或者,这女人那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想要乘此机会对他来个瓮中捉鳖,好在没有上当。
“小纪!小纪!”朱哥喊着他,带着一箩筐呛得人直打喷嚏的花瓣。
纪无双捂着鼻,“朱哥这是去哪儿?怎弄得这一身味道?”
朱哥朗笑道,“还不是二队长发话了,整日让他妹妹在这男人堆里待着,都没了女人味。你瞧,我这不是带了女人味来了!”不得不说,这股子女人味十足。
“这味道也太浓郁了——”他也不禁装作一副掩鼻的模样,“朱哥这一路过来身子上都有股这个味了!”
朱哥立刻手一松,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接。
“这可不行!一个大男人传出去洗花瓣澡,多丢人!”
机会来了——纪无双淡眸一亮,“不如,我帮您送去,也就这几步路?”朱哥自然叫好,不用给凤大人送花瓣,更不用受凤大人的白眼。
门只是虚掩着——他蹑着脚走进,岂料那女人听力惊人,竟一下警觉起来。
正常女人都会先穿上衣服,或者惊慌,凤大人还真是豪气,就问了句,“是谁?”
“纪忘,朱哥说是二队长让拿来这些的?”
凤大人嗅得一股浓香,自然清楚了她那兄长带来了什么,蹙了蹙眉,手带着热气指了指那边的柜子。
“放在那上面就好。”
纪无双根本没仔细听,只是胡乱翻着她的衣物,外衫,襦裙,内……内……
脸一红,侧过身子来,怎么没有黑晶石,难不成她已经猜到有人会偷,贴身携带着。
可这贴身携带,他要如何下手——
“凤大人。”
“嗯?”
纪无双撇过头,恰好遇上烟雾缭绕之间那双眼,像是全身一颤,手中的篮子抖出几片花瓣。
“二队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