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走出,将太上皇拉到身后笑道,“女帝别介意,这玉都的太上皇几年前受了伤,有些精神失常,所以他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要不,还是去府上用膳吧,已经午时了。”
她点头,看着身后脏兮兮的那人,原来就是这个国家曾经的君主,如此看来,他比她更为可怜。
“那个人……”她指着身后的人。
“哦,大概是两年前,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死了以后,他就成现在这样了。”
她点头,似乎更为心疼那个脏兮兮的疯子,“有趣。”
“你觉得这事有趣?”陈王不禁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精心准备的欢迎仪式还不如这个傻子的奇怪举止来的有趣。
“有趣。”她的眼睛仿佛在笑。
“陛下!陛下!”小姑子跌跌撞撞跑进门,硬生生将他拉过。
“喂喂喂!没看见我在招呼贵宾吗?”他将自己那一身红衣又整理了一番,还是不满意,不耐烦问,“到底什么事!?”
“我……我,我在村外好像见到公主了。”
他眼中的浮躁在那一刻尽失,“我知道了。”
……
陈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公主,就像,他也不是当年那个陈宝宝了。
他二人站在一起,更像是十年后的重逢,毕竟没有兄妹会站在原地沉默许久,长久不开口。
“皇兄……你还要在此处待到什么时候?”
“这里的事,我说过,你不必管,好好呆在陈国。再过不久,你就要出嫁了。”
陈鸢笑着,“皇兄就那么想鸢儿出嫁?还是皇兄根本见不得鸢儿好!”
“胡说八道什么!”他眼中浮上一层朦胧,盖住了原本的锐气,“我陈国礼部侍郎年轻才俊,怎么配不上你了!”
“皇兄竟如此说!您根本就是那礼部侍郎的皇兄,不是我的!”
他侧过头,突然沉声道,“鸢儿,无论皇兄是否是这陈国的国君,皇兄都喜欢你能找到好的归宿。”
“好啊!”陈鸢伸出手,“这是和那侍郎的婚约,如今作废!我只需皇兄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倘若我找不到比他还好的人,我就一定回去听皇兄的话!”
“你这是……”
“皇兄都可以在这玉都待上那么久,为何我就不行!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王摇头,笑道,“你这成语同谁学的?我非要罢免他不可!”
“就那个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