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罗家的面子上,他不会动你。”
“我是来把她的遗物给您的。”她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在离开之际,她给我妾身这件东西,她说,将这个东西给一个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玉恒看着罗素儿,缓缓接过那个竹筒,他打开了,但只看了一眼,又将它放了回去。
“我猜……这封信,并非是给您的,对吗?”
玉恒的双眼闪过一道红光,随后落在她的身上,“你我已无关联,赶紧离开!”
她跪下,就跪在沾满血的地上,“王爷,是还在恨素儿吗?……素儿后悔了,这辈子,手上的血腥沾得多了,怕是夜里也合不上眼……那封信,果真不是给您的,因为,您不是她口中说的那个人……”
嘴角突然的一抹笑意,一个健步上去,咚一声,三步之外的木柱上多了一个血印,血分成几股流了下来。
柳絮飘着,从护城河边飘来,落在她的身上,她还没死,血从额头止不住向外流,身躯蜷缩在一起,在这血泊里止不住地抽筋。
“主上,夫人她?!”养贤蹲坐在罗素儿身边,她伸出的一只手紧紧扣住,血印就在了他的掌心,红,而且难闻。
“主上!”他望向玉恒,嘶喊声后看着亡国苦笑的男人,紧闭双眼。
他摸向腰间,扔去一把匕首给养贤,“杀了她……”
“王,王爷你在说什么?”
“一刀,或许能解脱更快。”
养贤伸手,接过匕首,他杀过人,杀过许许多多的人,可如今手却开始发抖,“是……”
血,再次溅上他的脸,他坐着,没了,什么也没了,开始哭笑不得,开始攥着胸口的那块布料蜷缩在地上。
他是个将士,确变成这战场最懦弱的人。
铁骑,飞沙,将士们的呼喊声,欢呼雀跃胜利的鼓号……哒哒……哒哒……
破旧的盔甲在亮出它最后的光彩,这是他最后的时刻,他没有恐惧死,更不再奢望活着。
银发铁骑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马上那人拉了拉缰绳,喊道,“人呢?!把人交出来!”
玉恒端正站在原地,尽管此时四周的杀气已扑面而来,他端的起的是最后的皇者风范,正了正衣冠,嘴角佯装着不屑,“皇兄说人?怕是已被你都杀光了。”
马上那人眉头一皱,随即翻身一跃,从剑鞘中闪过一道光,直指玉恒的脖颈,他的手指攥紧发白,骨节圆鼓着,用尽了力。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