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儿不答,手指在桌案上打转,丧失理智,她还不至于傻到这样的地步。
“好!”她突然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就算不是赎罪。你也不想无辜的人,为你送死吧?”
“什么意思?”
她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物件,是沈全胜曾贴身带着的发簪,“这个,你该认得吧?这是沈全胜的东西……辰安荣他没有说谎,沈全胜还有九皇子确实在他的手上。”
她顿了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和辰安荣有着什么交易?!”
罗素儿低沉了嗓音,“如今西北已经被辰安荣的人控制,稍有不慎,主上也会有差池。主上的命在你眼中或许不重要,但沈全胜和九皇子加上去三条人命,还不足以说动你吗?!颜宋,你不能那么自私……”
你不能那么自私……那句话像是滚进山洞的铁球,发出嗡嗡的声响。全胜、九皇子甚至整个西北百姓的安宁都在她的一念之间,颜宋,你不能那么自私。
她没得选择,面对辰安荣的逼迫,她做不了任何反抗。如同鱼肉,任人宰割。十年前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唯独留给母亲一个悲惨的结局,留给自己数不尽的灾祸。
上官月谦,一个慢慢熟悉了的名字,像是血液中的某种物质正在召唤着她。灵山军想要得到的东西,能够危害整个人世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小姐,养贤来了。”她点头立即让他进来,说来也怪,辰安荣的人并未将他拦住。
“颜姑娘,主上派我来告诉姑娘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养贤低头将袖中的信笺掏出,为难片刻说道,“主上思虑许久,如今灵山军汇聚西北,已然无力扭转局面。想起姑娘所言,主上……主上同意归降。这信笺是主上亲自写的。”她立即接过那信笺,看着信中的内容,果真不出一二。
“如此……玉都出兵相助,该有了胜算。”
“只不过……”养贤的表情更为难堪,“灵山军的人若是知道主上寄出此信。必然会对主上还有沈全胜和九皇子造成威胁,如今里外都是灵山军的人,稍有不慎,我们都得送命。”
“……”她沉默着,注意养贤眼神中闪躲的东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策?”
“我知道姑娘不愿为灵山军做事。但……这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如今只要等灵山军的人放松警惕,养贤拼死也会将此书信送到玉都。只不过,需要委屈姑娘一会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