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这里可是军营,做这些事情恐怕有些不妥……”一旁的军医劝道,身后的众人也连连点头赞同。
而玉乾的眼里却只有那不圆不方的胎记,他沉声指着那处问道,“这是什么?”
许漫修被他压在身下很是难受,加上身上的伤方才一下渗出血来,已是浑身不爽,“胎记罢了。”他侧身从玉乾的身下逃脱,蹙着眉看着的众人,皆用一副同情可惜的姿态看着他。究竟,这玉都皇帝怎么了?
他侧过脑袋,闷声道,“滚……”军医连忙拖着他那医药木箱带着众人离开了,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胎记?是从小就有的吗?”玉乾伸手本想要拉起他,许漫修这次学乖了,怕他再次放手这伤口大概就要崩裂了,说什么也要自己撑着坐起身子来。
“圣上这话说的奇怪,胎记本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他凑近身子,方才军医的那句话还是让他有所顾忌地后退了些,“你娘……叫什么?”
“我娘?”许漫修更是听不明白,“圣上要知道我娘是谁干嘛?”
“你只管说便好。”他的语气很是着急。
许漫修只得蹙着眉头讲道,“我娘是江南土生土长的女人叫林三顺,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了我爹,二十岁的时候生了我,直到去年离世,都未曾离开过江南。圣上问及我娘,难不成是认识她?”
玉乾瘫软坐回位置上,许漫修的母亲从未离开过江南,而许漫修也是她的亲生儿子,难道是自己多虑了?但这个特殊的胎记,确实与当年小皇子身上的一模一样。许漫修,真的不是他的小皇弟?
他姿势放松,语气很是随意,“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惜性命引开敌人,救助百姓有功,这玉都又值用人之际,你随我回宫,做个清闲的官,总比在这村落中埋没才华要好。”
“草民谢过圣上好意,只不过,许氏祖训有云,为修自身才华,不得入朝为官。”言外之意,这入朝为官反倒还会害了做学问,这倒有点意思。
“圣上此行为何亲自前来,是为了颜姑娘?……属草民多嘴,怕这次圣上离开玉都城是给了灵山军钻空子的机会。”
玉乾浅笑道,“那不正好,就怕他不钻。正好看清楚这家里面究竟有多少只耗子?”
许漫修看着他嘴角的微笑,那种淡然且又洒脱不羁的浅笑总让人觉得不自在。但具体说来哪里不自在,他又寻不出什么来,或许是想起方才那些军医的话,这个玉都皇帝不会真有什么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