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
她点头,手里舞着它,一圈又一圈,“那日,你非和我争辩这糖葫芦是酸是甜,结果……我们好像时摔了,从——山崖那里摔下去的。好像是,三天,对,在那里我们过了三日。”
玉恒蹙着眉,如同在听别人的故事陌生,“你是说,我们在山崖下过了三日?这怎么可能,那时我们只是孩子,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懂得在野外生存。”
颜宋依旧扬着唇角,想起什么事来扑哧一笑,“我记得……崖下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顺畅,每日都需要去找食物。有一次,你拖回一头小野猪,满身是血地吓坏了我。你还和我讲了一晚你那辉煌战绩!”
“野猪……”
她缓缓眨了几下眼,玉恒像是一幅有心事的样子,显然,这些记忆对如今的他,并没有任何帮助。
她安慰他,“其实,那也没什么重要的。反正,如今我们都好好站在这儿。”
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想要了解每个细节,“那我们之后呢?”
“之后……记不得了,回去后,我家——发生了巨变,我生了一场重病后,这些记忆也变得零零碎碎。”
“你就凭着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等了我十年。”
玉恒的语气,像是不敢相信,这十年来,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记忆,支撑她活在罗府十年。那不过是一个梦一样的记忆,那样模糊,她凭什么就觉得是真的?就凭借着这些等了他十年?
“因为是你,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那个注定会为我出现的人,只会是你。”
后来,颜宋明白了,当日说的这句,原来是真的。因为,那个注定为你出现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这世道时时都在变幻着,有如这溪中的流水,随着流逝,带走陈旧的,带来崭新的。没有人会因为这一下的变幻而觉得手足无措,往往是到事情的最终,才来感慨着世间万千。
玉都的十年,带不走任何人和事,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慢慢地被人们遗忘。
“颜姑娘,你可回来了,殿下正找你。”
昨日和玉恒在外头待了一日,放下了风吟殿的所有事,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找我?”她想了想又问,“殿下的头疼病好了?”
絮梅点头,“是,服了那周国神医的药后,不久就不疼了,果真是神医!不过,颜姑娘还是赶紧进去,殿下等了有些时候了。”
她瞥了白城一样,依旧是那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