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巷尾谁大喊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惹得大家探出脑袋看。巷尾的马车经历这三日的颠簸,有些磨损与老旧。但依旧可以从这阵仗辨认出来此人来头不小。
“此人真是太子?”
大婶眼神不好,只能眯着眼,朝着帐中张望,是能大致看见一轮廓。
“应该,前几日我收到上头消息,此次边城与陈国一战已经交予太子与二皇子。二皇子昨日已到,这位怕就是咱玉都的太子殿下了。”
先头马车一过,大婶眼一亮,“这,怎么是两辆马车?还有谁?”
镇长也不解,瞧见这马车内是个女子,“太子此行难道还带了女眷?”
此言与那女子的出现,顿时消磨了大家的好感。
“这两军交战小镇,莫不是当做了游山玩水的地?真不知朝廷派这深宫太子来有何用处?”
镇长皱眉,自知此话不能乱讲,“你也别怨了,要不,还是等明日二皇子的安排……”
太子刚来的第一日,便因为这多出来的一辆马车,让众人猜疑不断。不仅如此,镇内还多了传闻,这女子是太子的宠妾。
“是殿下放出的消息?”
几日的奔波后,他躺下那张软榻,缓缓将眼帘合上,这几日难有的舒服。
许久才从中回过神,“你是觉得宠妾这名分不够?”
也不知是他天生就看不顺眼的模样,还是他每次让人又气又恨的话,让她都不知接什么是好。
“颜宋只是觉得,引出欧阳长世有诸多办法,招摇弄得人尽皆知,或许会适得其反。”
他的眼缓缓睁开,朝她看,“你有更好的法子?”
她迟疑片刻,低首,“颜宋……没有。”
她本就不想长世表哥因她露面,何来的什么法子?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名声本就因玉恒婚宴那次被坊间耻笑,今日要是再牵连一个玉都太子,往后还有什么颜面回去。
良久……玉乾才换了个姿势,从床榻上坐起,“那好,便随了你的心思。”
“来人!”
“奴才在。”风尘跪于他床前。
“你赶紧去找镇长,就说,关于颜姑娘是宠妾一事纯属造谣,但凡以后,有以此造谣生事者绝不轻饶。”
听出他的语气中的坚定,是什么让他如此好说话,就因为那个软榻,似乎太子躺在软榻上的心情都还不错。以后,要是有什么难事,都要等他上了软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