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西楼那身白衣那张容颜,她便总是忘不掉,多年前曾在神寂岛时,初次见他时的那副心情。
她不愿这个人永远的消失于这世间,便选择让自己消失了。
想起往事总是头疼,玉无裳大口的喝完了一杯茶,十分粗鲁的用衣袖一抹嘴,只作没心没肺的道:“白公子,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白西楼自打坐下之后,便一直都在看着她。
虽然他平时也老喜欢这么盯着她看,但这次的眼神,显然与平常不同。
玉无裳当真摸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这若搁在以前她长得好看的时候,你看便也罢了,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是她现在这副模样,偶遇路人都被嫌弃,他怎么也看得这么认真,都不怕晚上睡觉做噩梦么?
玉无裳心中虽犯嘀咕,但见他这神情实在不对,只好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白西楼似一怔,收回了眸光只微微摇头,也低声道:“且先等着吧,现在即便我们想抽身不管,他们都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了。”
玉无裳一愣,“怎么,你竟还有抽身不管的意思?”
也不怪她有些惊讶,毕竟失踪的家主中有白东台,白西楼就算为人再如何淡漠,对自己的亲兄弟应该也不会置之不理。
白西楼只神情淡淡的望向了窗外,“他若是沦落到让我去救,便也不必做白家的家主了。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诈。”
玉无裳夺舍重生之事虽然在修仙界没有流传开来,但她这一路上遇见的熟人太多了,谁都一眼就认出了她,难保这个消息没有外传出去。
而就在此时,从前她所有的仇人便全都在一次平常的酒会中尤为神奇的消失了。
白西楼口中所说有诈,究竟是诈谁,这几乎正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之事。
玉无裳这才恍然大悟,她一直都以为会是镜妖利用她母亲之事在生事,可仔细想想,镜妖若是有这个本事,还须如此大费周折么?干脆直接将她给绑了,岂不是什么阴谋都能得逞。
原本她以为只是妖界内部矛盾,没想到现在扩展了一下,竟成了众仙门世家打定了主意要在暗中再次灭了她这个夺舍重生的妖尊,以防止百年前万妖之国再现的场景。
看来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她的身份转转悠悠,竟然又回到了人人喊打的位子上来了。
玉无裳不由苦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想说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修仙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