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看上的人,便不可能这样轻易走掉!你就等着瞧罢,我就不信翻遍这天下,都会找不到她!”
这话说的实在雄心壮志,若是出自在街头做小生意的小贩之口,定然会有很多人嘲笑他自不量力空口白话。
但阿郎从前的身份,可与现在截然不同。
天月扒在悬崖边上,直到阿郎愤愤然离去之后,他才缓缓又露了头,暗自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小子,凡人看人都只看皮相,可皮相却是最不真实不可相信的。年纪轻轻就如此想不开,当真作孽。”
许是为了证明他自己比较想得开,天月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将双爪一松,慢条斯理的道:“哎呀,爪子滑了下……”
巨大的兽形没了支撑点顿时便飞快的掉落了悬崖下的山谷之中。
顿时整座小山上都回荡着九尾惊天动地的嘶吼惊叫声,仿佛吃痛之余又受了惊吓,继而转为愤怒,怒火冲天的气势。
石龟镇内家家户户都早已熄灯睡觉,有幼儿被这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惊醒了,正啼哭不已。
年轻的妻子忙起身来照看孩子,口中低低的哄道:“哦……乖乖儿不怕,只是神仙在打架,不怕不怕……”
丈夫在睡梦中也迷迷糊糊的醒来,起身摸索着将窗户关紧,回来跟妻子嘀咕道:“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才消停了两日便又开始了……”
妻子安抚着怀中小儿啼哭声渐弱,这才有空柔声安慰道:“咱们怕什么,只要不出看就好……这么多年了,有神仙庇佑呢……”
两夫妻只浅谈了几句,便又搂着乖乖入睡的孩子睡下了。
这座小镇重新归于宁静。
玉无裳自从那一夜一时头脑发热主动跟着白西楼走后,这心中翻江倒海的便一直都在后悔。
是而她走得极慢,磨磨蹭蹭的一会儿东撞棵树一会儿西蹭面墙,每次出了状况便吆喝着受了伤,得歇息会儿。
是而如此走走停停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堪堪离原地不过数里之距,刚走出了石龟镇的地界。
对她这种极其恶劣且没甚技术含量的拖延术,原本还以为白西楼那样冷冰冰的人会难以忍受,却不曾想他不仅挺能忍受,而且半句怨言也没有。只要她闹,他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耍尽百宝再也没招了,自然会继续上路的。
玉无裳对此十分的不能理解,以她从前对白西楼稀薄的印象来看,显然他不是这般好脾气的一个人。
从前人家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