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裳蹭了蹭他的尾巴尖,道:“那我先走了!”
九尾本想说“好”,可是困意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的“好”字还没说完,便紧接着一个大大的哈欠,那颗巨大的猫头也缓缓沉了下去,双眼勉强还稍稍睁开了条缝,比起之前的白光虽微弱了许多,却依旧照亮了她下山的路。
玉无裳便顺着这条路回去了山脚下的城隍庙。
一路走下去,只见除了倒了几棵树、堆了几块大石头之外,这座山与地动前好似也没甚区别。
难怪镇民都对此毫无知觉,若是他们知道镇外有座山隔三差五的便这样闹一通,恐怕早就成了传说了。
他们两个在此地虽然僵持了这么多年,但在他们妖兽漫长的生命之中,恐怕也就打个哈欠小睡一觉的样子。
只是不知对这石龟镇上的镇民们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
不过目前而言倒是福气,有两只对凡人没有敌意的妖兽在此镇守,方圆百里内还有哪个妖邪敢作祟?难怪风光如此怪异之好。
玉无裳想起镇口界碑上刻着的“石龟镇”三个大字,心中只觉又好笑又无奈。
九尾的意思是他们吃掉了附近所有的鬼魅邪祟,而天月却是存了心想欺负他,骂他扛了座山镇压在此,不正像只石龟么。
回到了城隍庙,时辰倒还挺早,未到斜月西沉时候。
破庙依旧还是那个破庙,石龟镇也陷入黑夜的沉睡之中,周围一如既往的静悄悄,仿佛刚刚在山上的那些画面全都是梦境,一场虚幻而已。
玉无裳伸手推开了破了两块木板的门,“吱呀”一声入耳,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尤为突兀响亮。
屋里有人,躺着的。而且他应该睡得很熟,平稳的呼吸声没有一丝错乱。
玉无裳径自摸到供桌边,虽然不出意料之外的碰了一手灰,但也让她摸到了放在桌上的半截蜡烛和火石。
她只顿了顿,便点亮了烛光。
这豆大的灯火与刚刚九尾猫双眼两道炽白灯柱而言,简直就是萤火虫遇见了太阳,聊胜于无罢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半截蜡烛,便往阿郎的铺边走去。
做过傀儡的人都知道,只要是用心做的傀儡,在面貌之上多多少少都会与主人有些相似之处。
阿郎若如九尾所说,真是天月的傀儡,那么定然会长得与天月神似。
玉无裳当年在万妖之国做妖尊时,与天月虽然也算熟人,但总不是能交心的朋友。事到如今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