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污言秽语,只反手关上了门,却还好声好气的道:“二弟误会了,我何时要杀了你。只是今日你若是将这个消息传扬出去,我定然不能成事。所以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先委屈一下,待我事成之后,定然会自行向爹负荆请罪……”
“你少这样假惺惺的!”程清流却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他,“我最讨厌你这副做什么事情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模样!有你在我的面前,我便日夜都寝食难安,如今你自己自寻死路与这些污糟邪祟混在一起便也罢了,竟还想拖我一起下水……”
本来他还有许多话要说,但那原本老老实实站在墙角处面壁的走尸忽得又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吓得他撕心裂肺的一阵尖叫,差点儿没当场尿裤子。
这自然是玉无裳动的手,但她只见程清歌下意识却伸手护住了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她不由暗叹一声,那两具走尸自然便在他们的面前停住了,只依旧沉闷的嘶吼着,虎视眈眈的死盯着程清流。
程清歌不禁抬头看了玉无裳一眼,只见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漆黑发亮,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如同在那直射的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他的身躯只僵住了片刻,便缓缓让开了去。
那两具走尸对他手下留情,对程清流可毫不客气,只赶着他们主仆三人往里屋去了,谁若是走慢点儿便是当头一爪,直挠得他们鬼哭狼嚎的,哪儿还有骂人的力气。
将闲杂人等驱散了去,玉无裳对程清歌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忍不住道:“世人都说兄友弟恭是美德是正统,但若是做弟弟的对兄长不恭敬在先,为人兄者倒是不必对他多番忍让友善。有些人他就是白眼狼,不知道也不值得你对他好。”
“姑娘本是好意,但我也只能心领了。”程清歌只颇为歉意一笑,“阿流还只是个孩子,骄纵的有些不成样子了。待我抽出空来定然回禀了我父亲,会好好管教于他的。”
见他冥顽不灵,玉无裳也是无计可施。她只好问了正事,“我要的灵器,公子可曾带来了?”
程清歌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两样小巧的玩意儿来。
那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与一把古朴精巧的匕首。
玉无裳也没怎么看,便取去了那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青碧色玉佩。
程清歌想试探她的本事,这她是知道的。玉佩重于防御,匕首重于主动攻击。有的人天赋极高,即便是身上没有半点儿异于常人之处,却也能在各种事情之上,胜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