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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回,不多啰嗦。
却说那边罗璧他们躲在崖洞里等待机会,这边甘琳又在盘问梅儿。
梅儿一口咬定人是从气窗里爬进来,并从背后偷袭,否则早该让她发现了。至于自己如何被点穴,怎么也回忆不出来。又问谁在背后偷袭,也实在想不起来。说来说去,总是那么一句:“……背后一麻,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罗璧教好的,自然不会有错。甘琳这人天生护犊子,最不肯相信自己身边有人会反水。自诩识人无数,岂能连几个自己用得最趁手的人也看不透彻罗璧深谙这点,所以早就关照过梅儿,只叫一个劲儿装糊涂。
甘琳也始终不信悬崖下面能爬人上来,只缘当年自己年富力强尚且放弃。自己想办都办不到的事,别人自也枉然。她还认为能把梅儿制服之人并不需要多大的能耐,不必专从外面引进援手。言下之意,王玉凤,甚至那个丫鬟都能轻易制服梅儿。
看到自己的母亲带着先入之见反复盘诘梅儿,古旻晖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现在母亲认定后山绝对不能攀越,几乎可说一厢情愿。真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伦子嘴里那个劫夺芷子之人就是身法奇高。难道那人不可能在劫了芷子之后,再来劫王玉凤先不说这样做对人家究竟有什么好处,但也不能说是毫无可能。莫非母亲真的老了,父亲也真的老了,他们只能囿于自己的一孔之见包括他们对天下大势的判断,又何尝不可能是一隅之见倘若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将来何去何从,倒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趁着母亲絮叨的当儿,自己搬个凳子,挨个察看了各个气窗。果然在一扇气窗的两侧发现了一点木屑,很少,几乎不为注意。显然是根木棍横着卡在窗框两侧的石头上,受到重压而蹭下的丁点碎末,不看压痕,不辨碎末。
那种情形不难想象,当时木棍中间应该拴着绳子,逃跑的人正是缘绳爬上攀下。看来这绳子才是关键,有它兴许自己都能越过那段所谓不可逾越的石壁。
“娘!后山悬崖不能排除……”古旻晖觉得不能再含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的口吻添加份量,干脆利落,明显给人以斩钉截铁之感。
“为什么”甘琳像是感到了挑衅,乜斜了眼睛。不管在她的几个贴身丫鬟看来,已经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容忍,上了火还能容忍,丫鬟们都很惊讶。
“刚才我在湖上连一只猴子也没看见……”古旻晖也很坚持,只是语气稍微放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