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挣扎了,脚弓也不绷紧了,身子也都放松了,两手也任它垂下。就冲着人家一剑之下还能容情,她也应该把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分点给他。
叽叽叽叽,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叫。老鼠她心里不由得一紧。自己若就这么死在这里,岂不要让它们啃个尸首全无可有什么办法一点也动不得。哪怕现在有一只老鼠冲着自己的鼻尖而来,也只能眼巴巴地任它大快朵颐。
好了,连小命都快没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算了,最后一刻还是多想点好事吧。
就在她彻底绝望,全副努力准备统统放弃时,忽然又觉得哪儿有一点不对。
通身内省一遍,发现异常来自手上。
尽管小臂以上的臂膀都像被箍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可两个手腕还算得上能够活动自如。双手垂下,居然没有触及到一点东西。再用力抻长一点胳膊,确实还够不到底下。她又翻腕向上,同样够不到洞顶。再抻向左右两边,连带肩胛骨都抻得快要撕裂了,居然也没触到一丁点东西,难道前面好大一块空
叽叽叽叽,前面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会儿听着好像还带点回声。
这是怎么回事双手摸不到石壁莫非过了这段,前面的洞腔就将开阔了
不等想完,自己立刻就不争气地哭了。
也不知究竟是哪一种情绪在支配着自己,反正就在这一瞬间兴奋得无从言状,只凭着最后的求生欲望,整个身子就像一匹失去控制的野马脱缰而去。
这次手是用不上了,两个胳膊肘直接撑到了洞口石壁。脚下好像还曾同时一蹬,呲溜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枚软壳蛋一样从鸡屁股里被狠狠挤了出去。
紧接着整个身子腾空而起,一下失去了平衡,四无着落,便转向深渊坠去。
没等她啊地一声惊叫出来,已经听到噗通一声巨响。随后哗啦啦轰然一片,接着劈头盖脸,无数东西砸来,等到衣衫洇透,才知浑身上下都被飞溅的水花浇了个透。
尽管伸手不见五指,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水潭之中。好在前一番震泽湖里的水没白嬉戏,一觉得身子往下沉,嘴巴立刻自动屏气。
潭水很凉,直如家里的井水,特别刺激,特别激凛,让人不想清醒也不成。
潭水实在很深,单是重新上浮,她就觉得用了很长的时间。连喝几口水,复又连唾几口水,才好不容易把身子稳在了水面上,半仰半躺让自己缓过劲来。
“谁你是谁”
然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