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这里几天了,然而那种虚弱在侵蚀着她,也警示着她。太困了,眼皮仿佛已被头顶上的岩石压住,重得根本撑不起来,随时都会阖上。
“咝……”她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她忍不住咝咝出声。情急之下她咬了自己一口,不很深,也不浅,手臂上开始慢慢沁出血来。她立刻抢上吸掉,搅动舌头,让鲜血涂满嘴里每一个角落。这也是老夫人所教,伤重之时尽量避免昏迷,实在不行,不妨咬自己一口。血的腥味,能使人的灵台保持清明。
她用力睁开眼睛,太想找到一点吃的了。她太饿了,所以才会这么虚弱。可什么也没有,尽管洞外草木茂密,可偏偏让延伸的岩壁挡住,可望不可及。铁链上倒是掰下一点东西,那是铁锈,放在嘴里有点咸,可实在咽不下去。
身下倒是有点潮湿,也许是自己淌下的汗水,不管怎么说,里面总有水分。抠了一块,比铁锈的味道好多了。听说过观音土,只不知道这比观音土的滋味如何可惜家里的日子一直还算丰足,观音土对她们这家际只能是一种传说。
再抠一块,嚯,我的妈呀,没想到自己的汗水都存在身子底下下,湿泥还真不少。
不对,不太可能吧莫非自己这几天老是昏睡,连大解小解都不知道了吧也不对,这湿泥入口还算清香,吧咂吧咂,一点臊味也没,应该不是尿水。
有点东西下肚,她的眼皮居然不再那么重了。
定睛观察身下,原来是后面的石缝在慢慢沁水。舔了一口,味道绝对不错,比家里的井水还甘洌。也许是自己太渴了吧反正从来没喝过这么可口的水。
只是实在太少了,半天才见一滴。饮水思源,它的源头该在哪儿呢
源头的水,应该比这儿多点吧
这个洞好像都是由无数个四四方方的石棱子先堆起来,然而再把中间的石棱子抽走。她已然看清,自己真的是在一堆中空的石棱子里面艰难爬行。怪不得第一次醒来犹如卧在刀树剑丛之上,现在那一种硌碐扎刺的感觉又来了。
水迹断断续续,有时候完全埋在棱缝里面摸不到,有时候又在石棱上漫过。不管怎么说,越往里爬,水迹越大,有时候还有一小汪,嘴凑上去能吸好几口。
但是洞腔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也让人不免担忧起来,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碰到洞壁洞顶。只怕最后根本进不去人,满腔的希望又将统统化为泡影。
可她太需要水了,得靠它活下去。也许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泉眼,绿草掩荫,流水潺潺,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