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你没看到这洞好几丈高,要有多高的船才能架起冲车够得着”
“架在巢楼上……”
“哪还有劲再说这船下是水,船能驶多快冲车全凭一股冲劲,你懂吗”
“……”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两艘拍船靠前,一艘巢船稍后,摆好了了阵势。
两艘拍船各发了一砲试试,准头还算可以,只是劲道明显不够,只留下两个灰印子。巢楼里有几个官军,不时往下喊话,大概是在指示拍砲调整方向。
远处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慢慢兴奋起来,此起彼伏,议论不绝,显然都有点看懂了官军的意图。
蓦然,人群堆里轰地一下大喊起来。原来拍船正式开始发砲了,人们不约而同地合着砲起砲落的节奏大声发喊。轰了约摸半个时辰,浮土碎屑倒是去了不少,有些岩壁也崭露出来。可洞口却不见增大,甚至直接击中洞口的都没几砲。
“这得轰到猴年马月”贵卬看着,都有点泄气了。
“我想他们水军也不会就这么笨吧”贵方也觉得这办法不好使,但前头已经支持过了,现在再也不肯就此服软。“早知这样,哪还不如找几个从山顶往下挖呢……”
这明显是笑话,船上的几个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单听贵祯咦了一声,原来外面的情势又有变化。崖璧上那些白花花的印迹不见了。拍船这会儿发射的不再是石块,而且一只只陶罐坛子。只见坛子撞在崖璧上立刻粉碎,里面尽是一种黑乎乎烂泥样的东西溅出。啪啪有声,四处飞撒,仿佛隔空糊墙似的,把洞口那一大片都快糊成黑墙了。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贵立心想总不会就是江底淤泥吧正纳闷间,又见一根粗绳自顶慢慢垂下。那可是几十丈高,顶上正有几个官军兵弁在小心翼翼地放着。
“嚯!那是火把!”
“火把!”
看热闹中有年轻眼尖的,不少人惊呼出声。果然绳头上拴着一簇松明火把,正在晃悠晃悠往洞口的方向一点一点靠近。显然不敢落得太快,怕火把灭了。
“莫非那是石漆”忽听贵成轻叫一声,语气不胜讶异。
“你说是膏车的那种”
贵成不答,用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正是石漆,这味道独一无二……”
这会儿大家都有点闻到了,摆治过车辆的人都知道车轴里常有这种膏车味道。所谓膏车就是一种润滑油膏,主要为了减少轮轴磨损,转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