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并不多说这些,甚至连永兴公主的名讳提也不提。芷子明白,如果他们的推测成立,事情毕竟因她而起。尽管那时自己也只是个襁褓婴儿,一无所知,一无所能,只能听人摆布,但也难保在他们的心底里毫无迁怨之意,所以只能回避或者忽略,也算是照顾她的情绪。
一念及此,她便觉得再留在客舱里面有一点不太知趣。
“娘!您跟师叔慢慢聊吧,芷子先歇了。”尽管她也知道这样未免欠礼,可她实在熬不下去了。不等回应,又对罗璧福了一福:“师叔,芷子先告退了……”
“好好……”罗璧应着,情不自禁多打量她了几眼。
“倒是老身忘了,你们都辛苦了,先歇着吧……”不见养母挽留,芷子心里还真有一点失落感。若在以前,娘儿两个即便说告辞,可还得腻上一会。
芷子走向后舱,吩咐方老大找个地方停船,也早点歇吧,方老大应了一声。
吩咐停当,芷子正要就地坐下,忽听前面又传来罗璧压低了的声音。
“……师姐,您不说我倒真是没注意,一说还真像,真像极了当年的小师妹……”
忽听老夫人轻叹一声,说道:“也不知是祸,也不知是福,不是金枝玉叶倒也情有可原,就怕真是,那未必就是我们的福,每念到此,总让人怕了几分……”
“师姐,你这一说倒也真是,怪不得师姐早有察觉,却十数年来一直按兵不动……”
“不错,老身总在想,既然劳得他老人家亲自动手,冒着千夫指万人骂的风险,设下如此大局,而且只有师娘少数几个知情,真不知道这水有多深……”
“师姐的意思,只怕那个老东西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粒棋子”
“若能驱使师父这等高人为之效力,那幕后的势力真是不敢想象……”
但听罗璧长叹一声,不再吱声,老夫人良久之后也叹息一声,不再出声了。
这时候船也停稳了,方老大已经摸透了主家的脾性,知道哪儿停船最合适。
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湖滩,曾经的湖堤已经坍塌。依稀还有几棵柳树歪在一个个土墩上,那正是旧堤的残迹。船头下了锚,又用一根岸缆系到一棵歪脖子柳树上。看样子,晚上有风,只要有风,方老大总要多加一道锚碇。
方老大也回了铺舱,船娘也已经睡下。
馨儿肯定还没睡,她总要等老夫人彻底歇了才敢睡实。
后甲板只剩下芷子和芳儿两个。自从木子上了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