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罔闻”
“既然决绝,追又何用”云心乐了,不用看他脸色准知道那是一堆嘲讽。
“喂喂,那不过是在下的感觉……”
“阿弥陀佛,既有决绝之感,公子何不知难而退”
“我说大和尚,你怎么有点死乞白赖”
“阿弥陀佛,诚不知究竟谁在死乞白赖……”
“罢罢罢,跟你再说也是白搭,求人不如求己,在下就不打扰您的清修了……”
“阿弥陀佛……”
赵瑜甩头就走,到了后楼,让赵路打了盆水,冲个凉就进卧舱。
卧舱不如客舱凉快,一躺下去就是一身汗,适才那凉几乎白冲了。于是拎起席子,跑到后楼甲板上摊开。甲板上比客舱更凉快,湖面上湿漉漉的风直接拂身而过。
赵路闻声端来一盘艾熏,驱蚊赶虫,又给端来了一个茶盘,连壶带盅。
“好了,你也去歇着吧……”赵路还是贴心贴肺,赵瑜的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赵路应声去了。吹着凉风,喝着凉茶,赵瑜慢慢平静下来。真所谓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云心这货似乎早就料到今儿将是赵瑜的一个不眠之夜,故意找了首陆机来涮人。他索性坐了起来,靠在甲板栏杆上,定心品茶。
覃家白天泊船的那段湖堤现在空着,只剩湖涛击岸溅起的白色浪花依稀可辨。
月色还亮,可惜人的心情不免黯然。
虽说那一剑只是虚招,可她毕竟不愿伤我。
明明是我飞蛾扑火,她只须缺一点不忍之心,都将悔之晚矣。
只不知这一别,又待何时见面
云心说志在必得,莫非他还敢强抢硬掳不成云心说非她不娶,难道他还有妙招让人回心转意
云心有一点说对了,覃家的人,唯独覃家不能救。本想帮她脱厄,可自己偏偏不愿避嫌,现在到处都是海捕文书,就想谈婚论嫁也不成,那该怎么办
“轨迹未及安,长辔忽已整。道遐觉日短,忧深使心褊……”
思来想去,赵瑜还是只能找首陆机来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