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阿弥陀佛,公子真是糊涂,还是假装糊涂?”
“别绕弯子,晚生只想知道为什么……”
“阿弥陀佛,公子难道没发现人家已经把你跟你老爹做了区别?”
“此话怎讲?”
“既然公子糊涂,请恕贫僧也是驽钝……”云心笑笑,就是不肯明说。
赵瑜当然想到了,若是父亲会与芷子发生正面冲突,最好的调和自然非己莫属,而且现在的效果也确实是不错。“如此说来,晚生还得感激大师的成全?”
“阿弥陀佛,天地可鉴……”
赵瑜尽管心里不满意总是被人摆来布去,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花和尚今天确实算是做了件好事。回溯一下赵覃两家生出龃龉的过程,那个毛孩肇祸且不说了。后来的发展,确实是老爹不该听从赵贵的馊主意,官府一介入,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失控了。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为什么云心不出来阻拦一下呢,无论是以他的智慧,还是以他的地位,只要他站出来说话,老爹肯定不会不考虑他的意见。而他却没有发声,对了,他当时甚至不在现场。
他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还是故意躲开了?莫非他就希望这样的结局?然而话说回来,这些事情再怎么折腾,毕竟只跟自己有关,他要操那么多的心干吗?
回到起初,他与自己到底有何关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兴趣?
赵瑜自己在瞎想,发现云心也在沉思,只是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俄而沉默,只有马蹄嘚嘚声,看着赵瑜一脸惆怅,云心忽而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嗨!真是淫僧一个!”赵瑜哭笑不得,忽道。这是《诗经》中《卫风》里的一首《硕人》,云心见他沉默不语,大概以为他又在暗暗地思念芷子了。
赵瑜想倒是想了,只是想了别个:“您得先教会在下轻身功夫……”
“干嘛?”这有点出乎云心的意料,他侧头盯住赵瑜。
赵瑜莞尔一笑,故作神秘地说:“以利在下紧紧跟着您……”
“阿弥陀佛,适才公子如何称呼贫僧?”
“淫僧!”
“呵呵呵呵,阿弥陀佛,淫僧可是只善淫术……”
到得码头,赵瑜才发现覃家的船早已开走了。忙问书童,赵路说是对方的人一到就开了,只是大人都不在,不敢做主去追。看样子,他比赵瑜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