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一清二楚又有何用?一想到云心,忽然生出一种不无侥幸的念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是赵瑜自觉惭愧,终于说动云心,准备将功补过,暗中帮助她们营救木子?
可总得有个理由不是?还就因为他对自己的慕仪?初心不渝,还在想方设法接近自己?不过平心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成心作难覃家。也许他也做不了主,或者干脆也是蒙在鼓里,毕竟他还没有束冠,府中大事兴许轮不到做主。
这样一来,她更纠结了,她宁可自己无法原谅他,免得再在两个人的选择中痛苦……
客舱里的大桌早按母亲的吩咐收了,舱板上已被擦得发亮,两边铺上席子,中间不铺了,算是一条过道,宛如大车店里的大通铺,人就能席地而坐。
木子的伤已经裹好,本来说好留一个小铺舱给他专用,母亲却不让他再动了,就在客舱里养伤,挪不挪等到伤好再说。这样一来,大家进出就有点不方便了。
船上的空间本来逼仄,全靠着客舱调剂,现在木子躺着,大家就不能随便呆在那里。尤其现在船上还有三个黄花闺女,母子关系好说,兄妹关系也算,船婆粗使下人,也可忽略不计,可是两个丫鬟,多多少少总有点尴尬。
上了药,木子还在昏睡。馨儿要扶母亲回房休息,也被她摆手拒绝了。
这时候,天还没亮,仿佛怕吵醒木子似地,母亲吹灭了油灯,仍是坐在木子的头侧。只是往舱板上靠着,那种样子,明显是想在木子身边坐等天亮。
“娘!您自己的伤……”芷子实在忍不住了,扭身看着母亲。
“都去歇着吧,也累了大半夜了……”秦玉凤看到她们三个都在前甲板上纳凉,便先用手招呼芷子过来,才小声地说。“你让方老大今晚辛苦点,争取明天一早进了震泽,再让他休息。现在我们两个都带伤,需要养一阵……”
“知道了,娘!”芷子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您不睡不行,让我守着哥哥吧……”
“我睡不着……”
“那得躺着……”
“老躺头晕……”
“没其他不舒服?”芷子怕娘又在发烧,捂捂她的额头,还算好,一点不烫。
“估计有点晕船……”
“可您的伤……”芷子指指后舱,意思是要不要先让船停一会儿。
“没事,刚才你们出去,我已经歇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哪您还能歇得下?只怕比这会儿都揪心吧?”芷子一脸怪嗔,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