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那个小丫鬟真是又可怜又可笑,显然是初出茅庐,毫无江湖经验,加上再没一点赶尽杀绝的戾性,胆子小的出奇,多看一眼也不敢,就这么轻易叫人混了过去。
只是他也担心,只怕自己的哥哥没这好运气吧
“唔……”似有似无的一声,然而王大江的身子却没动弹。王大河一听有声,自是大喜过望,连忙爬了过去。探手一摸,嘴巴里,鼻孔里都还有气。
正要去抱,忽听王大江哎哟一声,估计是碰到伤口了,连忙松手,借着篝火的余光,只见后心正中有个伤口,正在渗血,好在不深,周边的皮肉都没外翻。再找别处,虽然都有不少的撕扯和刮擦,但都没有后背那么严重。
“哥!挺住,兄弟拿药去。”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兄弟俩干的就是刀头上舔血的营生,所以马兜子里常备些急救药物。适才覃家小妮子只是掳走了一匹辕马,其余的东西都在。王大河忍着腰部的伤痛,先找出粒内用的急救丹丸让他服下,然后再给他背上敷上止血疗伤的药粉,并且包扎起来。
“头!”没等他忙完,手下几个人居然又悄悄地摸回来了。原来他们就没跑远,只是害怕对方一时性起,连他们也不肯饶过,方才躲得远了一些。覃家的人仓皇离开,也都看到了,直到认为他们不可能再折返,才敢踅回。
王大河正愁如何带哥哥回家,一见正好,赶紧让把囚车收拾起来。囚笼扔了,蓑衣垫底,让王大江趴到车上,自己也不能骑马,就躺在哥哥的旁边。
直到辚辚车声再也听不见,一切重归于平静,方才从坡上黑影里缓缓踱出两个人来。
“大师,您刚才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故弄玄虚”少年走在前面,脸上多少有点不屑。
“阿弥陀佛……”胖大和尚稍后两步,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映在脑门上有点亮。
“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听和尚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那少年如何回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