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也是无济于事,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更夫,这才是最出人意料的意外。没想到今天得也是他,失也是他。
十多年前的那个更夫,一个糟老头子,不仅不会一点武艺,而且胆小如鼠。记得第一回上去就撞见了他,自己也是来不及躲闪,急中生智,只把舌头一伸,眼睛还没来得及上翻,人家就倒地不起了,直到自己下山人还没醒。
今儿这个更夫,不仅会武,而且身法灵活,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她也是穿过牌楼上的山,那时夜风习习,撩草拂叶,发出阵阵淅淅簌簌的轻响,正好把自己的脚步声掩盖了,心劲虽然提着,心头倒也是颇感轻松。
只是没登上几级台阶,就突然觉得有点异样,不该如此安静,像是少点了什么?这才迷瞪过来,怎么忘了山上还有大狗了?赶紧伏下身子想办法。关键倒不是怕狗凶,而是怕狗叫,手里没点对付狗的法宝,只怕上不成山。
“来人莫非覃家小姐?”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钻进人的耳廓,若有若无,若断若续,饶是她秦王玉凤艺高人胆大,也是被吓了个三魂出窍两魂半。
几乎不加思考,连剑带鞘,一招马尾撩蝇就已挥出。同时一个蛤蟆翻身,身子往前冲出一丈有余,并且在前冲的过程之中,已经凭藉步法完成转身。
好在对方并没立刻发动,似乎躲在旁边一座坟茔后面,还在辨别她的身份。
“是不是覃家小姐?!”
“唔——!”听到对方再次发问,语调还算柔和,她的胆气多少平复了点。看上去这人已把自己当成芷子了,而且听口气并不像有啥恶意,倒让人颇费捉摸。
莫非正是那个所谓才貌俱佳的赵二公子?可又听说这货根本不曾学武,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先前却又毫无察觉呢?
说不定还是尾随自己上来,那样更可怕,能有如此身法,绝非一般的庸手。
“您是哪位?”见到对方只问不动,秦玉凤也不敢贸然出招。只怕对方是在诱敌,抑或缓兵之计,正等同伙形成合围,于是一边窥测退路,一边嘴上应付。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覃家小姐?”
秦玉凤心说你这人功夫貌似不低,怎么眼神这么滥?好歹十五的月亮圆又亮,难道我女儿的身材竟有这么差?还是我的身材也跟芷子一样让人莫辨?
“唔……”心里那么想,嘴上还是不置可否地应着。
“你要是的话,你赶紧回去,这儿不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