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等到贵哥好了再问”赵瑜清楚,父亲在龙山梢这个小小的村落也算一方霸主,即便西头那些流民,也不敢轻易踏进祠堂一步。
曾经有过小孩不懂乱闯,还被孩子的父母揪到家里了当着父亲的面责打。那种场景,赵瑜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不忍回想,所以此时此刻更不愿父亲凭藉想当然就给那些住在滚地龙里的流民定罪,随随便便去找人家的麻烦。
“对了,老李头呢?”赵无求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
“老爷,小的在呢”只听到畏畏葸葸应了一声,一个蜷缩的身影从众人后面慢慢出来。这是一个步态蹒跚的驼背老头,但见他拎着一个篮子,慢慢走到赵无求面前跪下。他是龙山梢的更夫,捎带还帮着赵氏看守祠堂。
其实出事之后,他只比云心晚到了一步,后来又是报信,又是去找绑扎材料,也算忙得不亦乐乎。这一会儿,正好凑在云心旁边,给他打着下手帮忙呢。
“大白天不用打更,你难道没见有人进来?”赵无求厉声问道,却又不无心虚地冲儿子的方向瞟了一眼。
“回老爷,小的正好到大宅领菜米了”老更夫嗫嚅着说,头也不敢抬。
“哼!早不去,晚不去,养你有什么用?!”赵无求恨得不行,只想用脚踹他。
“爹爹,莫怪老李大叔了,偌大一个祠堂,他就是刚好在,也不一定看得过来”赵瑜只怕父亲暴怒失控,又忍不住插嘴,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声色俱厉了。
“老爷明鉴”老李头向赵无求磕了个头,又向赵瑜磕了个头:“少爷明鉴”
“老爷”正尴尬着,忽听赵贵那边在叫,原来他又醒了,正用手拍轻轻着地面。
“老爷”
赵无求不由得先看了儿子一眼,才敢过去。
“老爷,小的看是看见了”赵贵受伤太重,十分虚弱。
“你真的看见了?!”
“看见了”赵贵说话的声音,不仅微弱而且不很连贯。
“谁?!”
“他”
“你认识他吗?”
赵贵大概是习惯点头了,可忘了脸还紧贴地面,等于蹭了两下:“是毛孩”
“毛孩?!”赵无求根本没听明白,一脸懵懂。
“毛”脸紧贴着地面说话,实在太费劲,没等说完,赵贵又昏过去了。
“赵贵?!赵贵”赵无求又想伸手去拍他脸,这回却硬生生缩了回去。
这时,刚才下山去抬春凳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