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缘参他们出了个馊主意,却弄成一件大好事,也算是歪打正着,然而没有令郎这个关键人物,那是万万不能成功,所以不是老衲想宠他,只怕今番皇上见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了,皇上爱才,天下共知,再说若无怜才之心,皇上又岂能为一介布衣撑腰只怕自今日起,天下人都要宠令郎啦……”
“师父谬赞,弟子真是惶恐……”
这会赵贵已然醒了,听到赵无求的谦辞,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心说老爷你也是吃巴巴吃到了酱瓣头,要不是老天爷赏了你个好儿子,只怕你就是愿意倾家荡产也别指望赵家翻身。人家杨县令公堂上只提了三个字:赵楚普,就是公子这样的能耐,也差点吃不住,换成你还不当场趴下,乖乖服罪
“这点擅越差矣!其实今天在大堂上的精彩之处倒不是令郎推翻了云心一案,而是他说出皇上想说却又一时难以说出的话来。刚才老衲跟令郎劈砸……”
“师父,您可折煞弟子了,更折煞小儿了……”赵无求惶恐极了,今天真是太多的想不到。所谓劈砸,龙山一代方言,跟讨教差不多,赵瑜能承受得起吗
“晚辈更是不敢当……”赵瑜看到父亲如此,亦赶紧起身一揖。
“擅越差矣,公子更是差矣……”法山只冲赵瑜笑笑,还是朝着赵无求说:“世事须得论资排辈者无数,唯独学问作假不得。皇上何以青睐令郎莫非皇上也要跟布衣少年也来虚文客套生儿如斯是你福分,知子如斯你却不如老衲啊……”
“师父……”说到这个份上,赵无求自然无从回对了。
“擅越少安毋躁,且听老衲道来……”
“还请师父教诲!”
“如果仅是一应之对,令郎或许纯属侥幸。然而适才其与老衲所谈佛门形势,却也见地独特。譬如渡人必先渡己,如此浅显谁能不知却说佛门性理全在一个渡字,成也渡者,败也渡者,自渡而盛,弗渡而衰,诚渡乎不渡哉”
“!”赵无求不禁张大了嘴,心想这肯定又是自己最头疼的那种神秘经文。
“老衲自诩佛经浸润甚深,虽对玄道知之不多,儒学也有涉猎,其他诸子百家随拿随放,不甘人后,敢说参详二字,没想今天令郎却给老衲出了个难题……”
“什么!”赵无求真是后悔,刚才只顾注意那些行李了,竟然忘了盯着儿子,莫非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给天下四大圣僧之一出难题。
“不必大惊小怪,令郎是问:阿堵物者何物没奈何者何物孔方兄者何物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