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候着?
最关键的,还是赵贵自己心里有亏。
赵贵被抓进衙门,吃不住打,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统统吐了出来,唯一还算有良心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认,那官爷几次三番诱他乱说,各种家什轮流上阵,真叫人死的心都有,最后算是咬着牙关挺了下来。
毕竟是家生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赵贵也算走过南闯过北,这点道理焉能不懂?然而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失慎以及软弱,以及老东家的轻信,才使得少爷如此履险,老东家的对错不归他计较,自己的烂渣表现却是不可原谅。
要不是少爷机智勇敢,力挽狂澜,再加上幸遇皇帝老倌,说不定东家将会因为自己的出卖再蹈覆辙,那时杀他一百回也真是不嫌多,自然罪孽深重。
当赵瑜带他挪出县衙,头一个就是挣扎下地,趴在地上连连叩头,直说自己该死,赵瑜怎么安慰都是白搭。搀他都不肯起来,更别说再背他扶他了。
好在适才的一番表演,当街的闲人已被赵瑜统统折服,平日里只见官爷耀武扬威,哪见过如此扬眉吐气的场景?所以赵瑜只喊一声帮忙,立马就涌上来一大帮,七手八脚,抬起赵贵就走。没凑到的还意犹未尽,索性把赵瑜也城隍游街似的抬起来。
“没事!”赵瑜并不急于回答老爹的问话,他先吆喝着众人把赵贵安置好。
等到众人把赵贵放到床上,他才抽身说道:“要说贵哥今儿真是吃大苦了,不过事儿也算办成了。皇上金口玉言,应该不会再有差池,请爹爹放心!”
听到赵瑜这个时候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赵贵眼泪愈发多了,索性抽抽噎噎哭了出来。
“赵贵伤得重吗?”赵无求目光一直没离儿子,检视了无数遍,这才扭头瞥了赵贵一眼,然而没等前一句说完,目光又转回去了:“你没受啥伤吧?”
“都是贵哥”赵瑜拉住父亲伸出来却不知该往哪儿摸的手,一起走到赵贵身前。
赵贵只能趴在席上,背上的夏衫有几处都烂了,到处可见血痕,不少地方已经跟衣裳粘在一起了。
“怕是得找个大夫,不知会不会有内伤?”
“没事的,你爹还算有点三脚猫功夫”赵无求一捋袖管,便对看热闹的小二吩咐。“劳驾伙计,能不能找个干净盆子,打盆热水来?最好能撒点盐”
赵家这会儿俨然成了英雄世家,闲汉们都想巴结,小二得令屁颠颠地去了。
“爹爹!我看打得着实不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