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说下午会升堂吗”
“难说,那女子出首之后,不一直捂着吗说不定杨县令只怕事情搞不大……”
茶客们根本不会知道赵瑜的身份,自然这些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但他已经明白,缘参他们想请赵家帮的这个忙,绝对不好帮,也许缘参他们早已明白其中关窍,只是没对他们明说而已,估计是怕他们全然明白了就会知难而退。
然而不管怎么说,赵贵已经栽进去了,就是想退,赵家也已经脱不了干系。
现在怨天尤人,为时已晚。
灯照巷也不用去了,再把自己栽进去,只怕爹爹还依旧蒙在鼓里。若是那个杨乃武啥的成心设局,一意捂着,那就会像一个无底洞,只怕连爹爹也一道栽进来,要是这三个统统栽进去,外面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家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得急死
尤其自己的亲娘,能干是能干,却是没用,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受点刺激就会抹脖子。依他的想象,真是越想越可怕,必须尽快拿一个主意出来。
灯照巷是不能去了,一出茶肆,立刻往东紧走,可没走几步,却又停住。心说现在回去干什么把父亲叫出来,又能干什么或者最终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难道一个赵贵卷进去还不够,真的非要让父亲也陷身其中
一个束发少年,要让他对突如其来并且生死攸关的事情做一个准确判断,真是勉为其难,在街上彷徨,徘徊,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逃走当然不行,既然赵贵已被执获,那么赵家已是俎上鱼肉,听人宰割已然不可避免。
思来想去,全是绝望。他甚至把本朝刑名全书《大嘉律疏》也在脑子里统统滤了一遍,希望能够从中了解,倘若赵家因此获罪,该以何种罪名定谳。
就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亮。
“是啊!他杨乃武凭什么抓我贵哥”
至于这县令杨乃武究竟为什么要抓赵贵,还真得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