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那边不见了赵瑜,哪还敢歇着?好在赵贵很快就找到了码头,一眼就看见了赵瑜。
远处的日头已经坠到江面,有点灰,有点红。码头上空无一人,唯有一根锚柱上蹲着一头大白鹅,这鹅也忒大了一点,正跟少爷一模一样,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们走了”看到赵贵的出现,赵瑜并不意外,只是长叹了一声。
“谁?!”赵贵四下看看,码头不大,附近一个人也没,显然这是景山寺的自备,想来是为走水路的香客tigong一个方便,只是这会儿一只船也不见。
“我也不知道”
“没事吧?少爷”赵贵从没见过赵瑜如此迷迷怔怔,不能不疑惑。
“要说没事也没事,要说有事也有事”
“你究竟怎么啦?少爷”老爷在家也常玩一种名叫偈语的说话方式,让人挺费脑子,有如蜻蜓咬尾巴,自己吃自己,赵贵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像。
“他们把个银簪落身上了”
“谁?!”
“我”
“谁落的?”
“他们”
“他们?!银簪?”赵贵看到他手里确实有一根银光闪闪的簪子,虽然样式比较简洁,像只毛笔,但是看上去做工还挺精致,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东西。
“你到底遇到了谁?”
“我真的不清楚”赵瑜满脸惆怅,悠悠说道:“一个好像叫丹阳公子,一个好像叫盼儿,他们自称是兄妹,mèimèi摔到我身上,簪子就到了我腰里”
“少爷?!”
赵贵听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少爷看到这么贵重的簪子动心了?然而只是一想就赶紧摇头,少爷岂是这等宵小之徒?换自己恐怕也不至于吧?
不过,他虽然没听过看杀卫玠的故事,但也听过花埋傅安的传说,据说傅安只要一在街上出现,主动上来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少。更有甚者,万人空巷,投掷上车的鲜花竟能将傅安埋了。这次来景山,走得大都是野路官道,还算安稳。记得前回三月三到现成赶集,大街上上,想对少爷献殷勤的女子也是不少,只是她们没有傅安时代那么大胆而已,莫非少爷在此又有艳遇?
至于少爷,赵路不是已经说了,心已动,相思不绝,那日看到邻家xiǎojiě整个人就痴了。就像自己,刚才看到景山寺下两层广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老婆的胸脯。要说已是过来人,若是回到少年时光,现在都不好意思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