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却说那赵贵一时找不到赵瑜,当然着急。
穿过广场散乱的人丛,也不知躲过了多少怨毒的目光那些听着怪僧布道的人看似若痴若呆,然而只要有人经过,便就恶狠狠地盯着。赵贵好不容易摸到山门口,两个守门的小沙弥挡住了去路,并说没有见到赵瑜这样的人来过。
“个子五尺多高,相貌俊朗,白净潇洒”赵贵还不死心,用劲比划着。“一袭白衫,裙裳淡青,头巾也是淡青,白毫为簪,就是一支没开封的羊毫”
“本寺访客一般都要经过知客僧通禀”稍胖一点的小沙弥先打断了他。
“这个小的知道,我们已经在你们的客寮住下了,只是他刚才一个人出来散步”
两位小沙弥又是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依旧骈身挡着门口。
“请问这广场上除了上下台阶,是否另有通道?”赵贵真急了,这个二公子对于东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真要走失了,他还有没好日子过?再说老爷毕竟年岁大了,自己的下半辈子还指着这少爷呢,能不上心?
“施主不妨自己看看”那个瘦沙弥嘴上虽这么说,但也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
“唔!”赵贵转目四周,除了脚下这条青石台阶,倒是没有其他的路了。
黄粉绿瓦的院墙,顺着山势逶迤而下,宛如两道手臂把两个广场揽入怀里。这时候,赵贵觉得这整座山活脱活像自己的老婆坐在一张桌旁。老婆在后厨打杂帮忙,吃得很胖,几乎一个顶他俩。而她只要坐到桌前,总喜欢把肥嘟嘟的胸脯搁到桌上,仿佛自己一刻也扛不动似的。也就现在这种德性,桌面便是底下搭着寮舍的那片广场,而现在怪僧就在那像煞了两垛肥肉的拱起上讲经布道。
没想到面对如此虔诚的场面,会起这样的怪念头,赵贵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只是沿着围墙,不是松树,就是竹林,间或有几个窗洞,再无正常的门径可觅。只要两个小沙弥没说谎,少爷该是没上来过。“他明明说要到这里来的”
“回施主,”两个小沙弥一胖一瘦,其中一个不无同情地说。“会不会那位施主根本就没上来过?”
“他可是说,要到广场上来瞧热闹的”赵贵心里也动了一下,莫非少爷一出门又被更新奇的物事吸引了。不禁再次回身下望,不过这回不再拿他老婆比了。
一条石阶,两个广场,就像一只剖开了的葫芦躺在山坡上,上面怪僧讲经布道的广场如小瓢,底下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