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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却说赵瑜早已懂事,何尝不知老爹对自己的一腔期望
“其实瑜儿知道爹爹的心思,瑜儿不管,瑜儿只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野人在……”
“回二少爷,覃家昨晚走失了一位少年,有人怀疑他是野人……”
“真的吗!”赵瑜睁大眼睛,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贵哥,你没在哄我”
赵贵本是家生子,论辈分同辈,所以赵瑜总要称他一声哥,从不当他下人直呼其名。
“小的敢吗”赵贵说着,一脸谄笑。“我刚回来,西塘那搭也是刚刚散……”
“跟西塘有关吗”
“昨夜兽孩逃跑,一路血迹,到了西塘就不见,他们覃家的人一大早就去捞尸……”
“野人也会寻短见”
“反正也算一个意思吧……”
“哈哈!”赵瑜仰头一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身问道:“真的都散了”
“你不能去!”这会儿赵无求开腔了,脸色板正。“那儿人太杂,鸡鸣狗盗……”
“我说过去了吗爹!回见!”赵瑜顽皮一笑,又回头走了,还边走边吟:“……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他这什么意思”赵无求没听明白,不无疑惑地看看赵贵。虽说声调颇为好听,但是兮来兮去,让人的脑子跟着转悠,不立马晕乎已属不错的了。
“莫非那就是他的功课”赵贵哪里读过屈子的《山鬼》,只能胡乱猜测。其实这不过是当年屈子借着人鬼相恋抒发自己的孤寂,赵瑜也只是信手拈来。
赵贵只想着必定是刚刚提及覃家才把少爷引了来,自然联想到儿子赵路所说的少爷曾与覃家小姐邂逅之事,看来儿子所言不差,少爷还真放不下了。
“功课”赵无求叹了一声,黯然说道:“难道真找不到一个像样一点的先生”
“该找的都找过了,附近已经没有希望了……”
赵贵知道这是东家最大的心病,再说自己何尝不曾努力,可是门第犹如鸿沟,不计门第的几乎都是落魄无用之人,就像找媒婆一样,找再多也不过多几个回头之人。
现在关键的问题,只怕少爷的心思已经不在读书科考上了,老爷可以后知后觉,二太太倒是没少催促,若真让相思病害了人,那自己作为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