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就是村落的西边,虽说一个村落,因为大而狭长,从这里到西头塘口也快三四里地了。塘口四周都是窝棚滚地龙,密密麻麻,在那找人也是有点难,何况又是深更半夜。
“问了”
“问了几家,只是那会儿都熟睡着呢……”
“跳塘了”
“不会吧畜生还会自杀”
“人家大半个人……”
“畜生自杀多得很……”
没等田头说完,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七张八嘴,反倒弄得田头无话可说了。
“好了,都回吧!”芷子说,心想也就这样了。“吴大叔,明儿一早劳您再多派几个人到塘头看看,血迹啥的也留心,反正最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小姐!”吴福紧前两步,俯首应着,暗忖见人见尸也只能应应景了。
芷子又看了吴妈一眼,撂下几句:“反正也算在这呆了两年,他是畜生,咱们不是畜生,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利市一类且不说,好人做到底也是应该的……”
“喏!小姐!”吴福知道小姐是在藉机给自己转圜,可不敢稍有一点不恭敬。
“还有谁对谁错也不用追究了,老牛倌本是咱们该养,看着西偏厢守着木子,都是分外的事,再说人要想走,脚在他身上,怎么防,都是防不胜防……”
“喏!小姐!”
这院里平复一下还算不难,可这木子究竟去哪了呢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