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到水里去了。
木子更是怒不可遏,开始咆哮,声音很低,宛如肚皮里装上了一个大风箱。
老牛倌忙说我又不是故意,反正明早再请管家派人捞呗,于是他就冲着木子一连作了好几个揖,也不管人受不受,不再多说,自顾自缩回他的铺间睡觉。
不料刚刚蒙着,就听到喀拉一声闷响,开始还以为房子塌了,吓得着实不轻,再加上年老体衰,动作也慢,好不容易摸到木子的铺间,才发现只是隔断倒了,柱子折了,地上扔得乱七八糟,好像刚打过架。哪里还有木子的人影,居然那根大铁链条也不见了。于是他也喊,狗也叫,整个院子都被吵翻了。
吴福过来一看,气得差点没把那老牛倌暴打一顿。
“小姐!您看,他把裹伤的布带都扯了……”吴福说着,指指那堆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芷子就着油盏子一看,果然不少带血的白布条。这么说,他是裸着伤口走的,要知道那么重的伤才一天多点,根本不可能愈合,说不定还在出血呢。
娘说他这伤第一关便是止血,如果止不住,光一个大出血就会要了他小命。
“派人找了吗”芷子急问,盯着吴福。
“田头带着几个人去了,顺着血迹……”吴福嘴里的田头,就是庄稼把式,地位略高于一般长工,主管田里的活计。芷子一看,周围果然是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芷子不说话,打量着西偏厢里外,竭力回想着母亲教过的那些江湖经验,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末了,她对芳儿低声说:“去请我娘过来一趟吧!”
芳儿应声去了,芷子便让大家回去歇息,可大伙儿还不肯散去,只是惧于小姐的威势,大都跑得远远的。
欲知老夫人来后,有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还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