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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各头,按下葫芦浮起瓢,却说这边赵瑜吃罢饭,还是心不念念要上山。
等到有人撵来,还差几步,就算登上山巅了。赵瑜调整了下呼吸,准备三步拼作两步直蹦上去。
“少爷,少爷……”不用猜,又是赵路,这货简直就像一个跟屁虫。
赵瑜扭头一看,只见那个猴一般的身影正在一座座坟茔之间跳跳蹦蹦,起起落落,后面还跟着自家的两只看山大狗。这货就跟狗一样,从不喜欢走正道,现成的台阶不走,偏从无路之处乱蹿,一味贪近,却也让人看着纠结。
自己随便扒了两口中饭,就悄没声地出来,为的就是要摆脱于他,只想独自一个人上山。现在一来,不是白费心机还不如当初直接关照不要跟着。
自从晌午撞见那个素白的倩影之后,仿佛嵌进眼睛里一样,不敢多翻眼白,一翻她就出来。而且出来就出来呗,偏又看不清,真折磨人,再也无法摆脱。
她的身份已经明确,正是邻居覃家的芷子小姐。听娘说管家赵贵早就获知该女才貌双全,贤淑聪慧,曾想为他牵一根红线试试,只是不知对方何故拒绝。当时他还心高气傲,想着你不睬,我还不理呢,像娘这样秀美贤惠的女人都只能给老爹当个小妾,我还愁找不到只是本公子不急着找而已。
只是没想到,人家竟是如此勾魂引魄,倘若今儿晌午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是众目睽睽之前,再来点云雾,再来点阴霾,哪还不真成了仙女下凡
今日一见,容貌身影,那自不必说了,但怕穷尽所有的言词均不足描画,新到的《玉台新咏》中恰好有首汉代乐府《陌上桑》,只怕真是为她唱作:
“……观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巾著帩头。耕者忘其耕,锄者忘其锄。来归相喜怒,但坐观罗敷。……”
关键此罗敷且不是彼罗敷,尤其那救人之时所展示的一身武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那般俊逸,那般飘洒,只怕那位不知名的乐府歌者见了更添文思。
如此佳绝,失之交臂,他赵瑜再是无动于衷,只怕真该为人疑作相公了。只怕真是相公一个,也将为其所动,有些美妙,已经超尘脱凡,难以常理计较。
“……顾视世间人,为乐甚独殊。……取妇得如此,齐姜亦不如。……”
该不是《玉台新咏》害人刚刚读过的那些诗赋,字字句句都扎人的心尖。
他甚至有一点埋怨赵贵,也不知从那找的媒婆,若非今日邂逅,只怕错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