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年纪,白面无须,横眉冷目,大步跨入堂中。
他睥睨堂下,在官椅上坐定,忽然一拍惊堂木,断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颜康成一愣,忽见姜燮恶狠狠瞪着自己,气哼哼跪在地上,怒目道:“草民姜燮,叩见孔县令,此人胆大包天,害死我弟弟,还望县令为草民做主。”
颜康成不以为然,笑道:“我说姜燮,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杀你弟弟。”
啪!孔县令怒视着颜康成,喝道:“大胆刁民,藐视公堂,先打二十杀威棒!”
衙役们一听,立即呼啦一下围上来,三下两下便把颜康成按在一条长椅上,噼里啪啦一顿乱棒,把颜康成打得龇牙咧嘴,叫道:“干嘛打我呀,我犯什么法了?”
“哼!”孔县令怒哼一声,“颜秀才,你作为人犯却见官不跪,你说你犯什么法了?”
“什么人犯犯人?这里不是唐朝吗?我既然是秀才,当然可以见官不跪,你打我的这几棒我可是记下了,我这人记性很好的,再说,我怎么就成人犯了?”颜康成龇牙咧嘴道。
“哼!苦主将状书呈上来!”孔县令威严之下,姜燮赶紧将状纸递上去。
孔县令粗略浏览过状纸,抬眼看着姜燮,沉声道:“姜燮,你确定人犯所穿的衣服就是死者姜玮的吗?”
姜燮立刻道:“确定,此布料是本族远亲从扬州捎来,曲阜县只此一件。”
孔县令又看了看颜康成,冷然道:“人犯颜俍,你可知罪?”
颜康成虽然挨了一顿打,心里却满不在乎,当下拧着脖子道:“我不叫颜俍,你们认错人了。”
孔县令听得一愣:“你不叫颜俍?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捡的。”颜康成歪着脸道。
“何时?何地?”孔县令追问。
“昨天晚上,小树林里。”
“衣服的主人是谁?”
颜康成抬头看着孔县令,又仔细想了想:“树林里没人,我只看见了衣服。”
孔县令森然道:“你谋财害命,杀死姜玮,又把他挂在树上,企图趁黑逃走,是也不是?”
颜康成大嘴一咧,笑道:“我没杀人,我就捡了一件衣服,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颜俍,而且你们这地方我也是初来乍到,初来乍到明白吗?”
“一派胡言!”孔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带证人!”
证人?颜康成愣住,鬼都没见一个,哪来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