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从没喝过酒,他一口酒下肚,倒似平添了许多心事,他见孔代林仍在津津有味的说着,忍不住咳嗽一声,插嘴道:“陆先生,我呢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你们的一些方言不是很能理解,不过我认为,我和陆先生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陆德明打量着颜康成,忽然哈哈笑道:“颜公子,这位孔兄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颜康成勉强笑了笑,哼哈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兄弟,不过你刚才说的咱们又见面了是什么意思?咱们以前见过?”
“哈哈!”陆德明突然哈哈大笑,“颜公子还真是守规矩,刚才的话就算我没说过,不过颜公子只要记得咱们的计划就好!”
“计划?”
颜康成越来越糊涂,实在不懂这话的意思,正要细问,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吵闹声,他扭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之前从毛驴上掉下来的老丈,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拎着脖领子拽进了院子里,那大汉满面胡须,青筋暴露,额上一条伤疤斜斜的穿过眼角,平添了几分凶相,他一脸怒气的边走边嚷嚷着:“胡管家,你可是看清了?要是骗了我,小心你的脑袋!”
胡管家被大汉拉扯的脸红脖子粗,他哆哆嗦嗦的往里走着,突然一指颜康成,大声喊道:“公子快看,就是他!”
颜康成坐在前厅门口,不知所然的看着胡老丈,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掌柜的,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黑脸大汉铁塔一般在酒馆门口外站定,向酒馆里略微看了看,伸指吼道:“喂,你过来!”
说话的功夫,酒馆的院子里又涌进了三四名家丁,他们青一色的短衣短裤,围在壮汉身边,俱都恶狠狠的盯着颜康成。
颜康成很是奇怪,他回头看了看,后面没人,等他确定黑脸大汉是叫自己时,孔代林已经站到了身前,他袍袖一挥,上前拱手笑道:“这不是姜三郎嘛,干嘛在外面大呼小叫的,进屋里喝一杯如何?”
姜三郎本名姜燮,是曲阜县远近闻名的恶霸,平常人如何看在眼里?只因孔代林是孔县令的亲侄,这才拱手应道:“不知孔兄在此饮酒,打扰了雅兴,得罪莫怪,只是我与这厮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晚务必将他五马分尸,莫非孔兄要袒护此贼不成?”
孔代林略皱眉头,圆场道:“我与颜兄虽是萍水相逢,但是酒逢知己,甚是投缘,如果二位有什么误会,不妨入内小酌一杯,以解前嫌如何?”
姜燮哼哈笑道:“既是萍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