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走到妇人面前,笑呵呵地搓着双手,拉开了旁边的一个简陋的木头凳子作势就要坐下。
“你也知道这是前几天事?有肉也都被你吃光了!”妇人翻着白眼儿,一脚踹在了那汉子坐着的凳子腿上,那汉子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坐到了地上。
然而,那魁梧的汉子身手却是灵活异常,那原本下落的身体忽然拔地而起,紧随着那个被踢飞的木凳子飞去,只见他伸手捞起了那沉重的木头凳子,轻飘飘地又落到了妇人身边,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
“这不是......这不没有人来吗!”汉子坐稳了以后,涎着脸凑到了妇人的面前,浓浓的扫帚眉下一双眼睛笑的几乎看不见。“可是咱也不能饿着不是?”
“少吃个一顿两顿的又死不了人!”妇人把胳膊肘子支撑子落满了灰尘的木头桌子上,拍掉了手中剩下的几粒瓜子,撩起眼皮子看了看又简陋又脏乱的客栈,憋着嘴说道:“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咱们连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准备好。岭子山的皮老大可是放话了,今年咱们给他们的孝敬,可是不能小于这个数。”
说着,那妇人伸出五指,在那男人面前翻了一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发愁地说道:“你说,咱们这几年也没少给皮老大孝敬,怎么越是到了年根底下的,他们要的倒是比去年还多了一倍,这可让咱们怎么活?”
“娘子莫愁,要是咱们运气好,再干上一票大的,说不得就能把皮老大的十两银子给凑上了。”想起了青松岭上的那个杀星,黑脸汉子也是有些笑不出来了,他抽出了腰间的汗烟袋,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蹲在那木头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我说当家的,要我说咱们干脆就关了这客栈。整天价挣不着个三瓜两枣的,还尽得受那岭子上土匪的气,还不如出去痛快!”妇人啪地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把上面的杯子碗儿震得跳了起来。
“我也想啊出去!”汉子悠悠地吐出了一团烟雾,砸吧着嘴巴说道:“当初咱在那松辽江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江上的船老大哪个见了咱们不得恭恭敬敬的?若不我这功夫被人给废了,咱何至于躲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开这个破客栈,还得看那癞理头皮老大的脸子?“
说起了往事,妇人也没了脾气,想起了山外面的那些仇家,两人不由得对着叹气起来。
外面,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里,妇人撇了眼外面的天色,叹息着点亮了油灯,扶着木头桌子站了起来,拖着一条腿一步步地蹭着向后厨走去。
原来,这妇